看的远比法兰人淡薄。
要不然,吉吉国王哪儿来的勇气敢于和财政五倍于自己的法兰人开战呢?
内战锻炼士兵,消耗人口,自然空出土地,再用土地笼络士兵。
然而,这样勇武的莱亚士兵,却在眼前的圣联步兵面前被打的寸进不得。
只是可惜,莱亚人并不是只能挨打。
“呜呜呜——”
军号响起,第二轮进攻无果后,蒂埃里都能猜到下一步是什么。
天空中传来雷鸣,七八个黑点从天而降,不断放大,砸入地面。
干燥的土壤飞上天空,在圣联军阵中带起了一阵烟尘与滚滚的血肉沟壑。
“叛徒!”
“该死的,你们还是千河谷人吗?!”
怒吼声在烟尘中不间断地响起,满地都是翻滚哀嚎的圣联士兵。
回应怒吼的,只有继续突击的骑士们。
莱亚人或者说拉夫尔与吉尼吉斯确实有一手,在获得发条炮不足半年就研究出了最简单的配套打法。
大炮轰散队形,骑兵冲击,步兵推进,这就是当年霍恩在黑蛇湾痛殴法兰人的战术。
战争真是最好的老师,吃了一次亏后,莱亚军队迅速学习了这一套路。
敕令连轰然撞上了因发条炮而松散的战阵。
很快,除了黑冠战团顶住了,野狼与崇信战团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士兵溃逃。
鼓点恰如其分地响起,鏖战了快一小时的圣联军队首次开始退却。
莱亚的步兵大方阵自然是紧追不舍。
沙土砸在皮肤上生疼,带着噼啪的脆响,夏季的阳光在毒烟与尘土中折射,居然散射出了丁达尔效应。
从蒂埃里这边看来,烟雾中一道道光柱突兀斜插正立,就好像《福音书》中的火狱光柱真的降临人间。
双方的士兵们,仿佛在火狱中作战。
抿紧了嘴唇,蒂埃里抬起头,视线却集中在不远处的灰袍丘上。
灰袍丘几乎与一旁瑙安河支流平行,都是南北走向,百十来米高的距离,中间还有不少缺口。
由于兵力不足,控制战线都已勉强,圣联只在灰袍丘上设置了少量观察哨,防止敌军绕后。
灰袍丘颇为陡峭,沉重的发条炮很难运上去,所以他并没有设置炮位。
如今灰袍丘的一处高地上,十几门三磅鹰隼炮和六磅沙雕炮正在不断喷吐出铁流。
可圣联那边却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因为三土坡上的炮兵阵地太矮了。
哪怕是45度角发射,都最多只能打到四分之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