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讷德手足无措:“您还得主持大局啊……”
“我亲自上阵,意味着,再指挥我也指挥不出名堂了。”将血遮云挂到腰带上,霍恩双眼发亮,“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
“那您准备怎么对付大骑士?”
“他开始冲锋就大炮轰,他冲到阵前就步兵拦,步兵拦完骑兵纠缠,然后大炮轰铳手射。”
等了半天,霍恩腿甲都穿好了,波讷德才反应过来:“后面没了?”
“没了啊。”
“您没有准备什么底牌,来克制大骑士吗?”
“我和参谋僧侣们推演了多次,没有办法。”哈库托板着脸。
“你们明明都知道对方有大骑士了,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波讷德还是不敢相信。
参谋长佩蒂埃还没回答,贝尔纳多嘴巴却是连珠炮一般开说了:
“我们知道对方有大骑士又如何?
那我问你,他跑多快?他穿的什么甲?他能战斗多长时间?他加持了什么赐福?”
波讷德说不出话来。
“这些你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只有对方有两个大骑士,博德曼是大贵族出身,拉夫尔是王室骑士出身。
大骑士的具体情报和数据,谁给我们啊?
天底下的大骑士就那几个,封锁消息太简单了。
我倒是询问了法兰密探,法兰也有大骑士,他们说考虑考虑,就一直考虑到现在。”
波讷德越听脸色便越白:“参谋部没有做预案?那这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吗?”
“你掀一张底牌,我掀一张底牌,看谁的底牌更多……你当玩纸牌呢?”贝尔纳多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踢了一脚贝尔纳多的小腿,佩蒂埃瞪了他一眼,枢密僧侣中也有参谋僧侣和文书僧侣之分。
贝尔纳多这批参谋僧侣,看波讷德这种文书僧侣不爽很久了。
正在更衣换甲的霍恩倒是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要说克制大骑士的法子有没有,有的波讷德,有的。”
霍恩摊开双手,任由小忠嗣为他套上铁手套:“比如用发条齿轮驱动的钢铁战车,必秒。
但现在,我们没有这种武器,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杀死他的马,将他从马上逼下来步战,然后近距离用发条炮轰击他。
这就是当初我们杀死孔岱亲王的办法,这就是我们当前的目标。”
“那就想办法杀他的马啊,比如用螺线铳!”波讷德赶紧追问。
“你以为参谋部没推演过吗?龙血马的马甲太硬,马毛下还有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