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谷的贵族一起消失了呢。”
“贵族可能会消失了,但贵族消失不太可能。”戈丹并不像年轻人那样愤世嫉俗,反而平淡如水。
目前的咨政院中,在某位大公的带头投降下,明面上的贵族已经完全被驱逐出权力中枢。
同时,正如嘉莉所料,打掉了“贵族”这个明面的靶子后,“千河谷贵族”的确死了。
他们的所有封建特权被废除,地产被圣联用债券“赎买”,仅留少量动产与资产。
然而,“贵族势力”本身却没死,它在旧贵族的尸体上重生了。
清除了最极端最保守的贵族团体后,温和派贵族上线了。
他们不用过去贬义强烈的“贵族”称呼,往往自称为乡绅与庇护人。
他们甚至比普通农夫更快改信圣道派,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并尝试进入修会。
比不少后来加入的修士都虔诚,言必称圣孙。
还有不少前平原派的成员加入他们。
至于原因,其实简单。
先前他们是真没有一匹马,当然要把马上的贵族拉下来。
现在他们拥有一匹马了,自然要骑到马背上去,否则不白拥有这匹马了吗?
“之前是贵族的倒好说,这算是圣联给他们的补偿,难道小民也有参政的想法吗?”泰奥米尔却是无法理解,这与蚂蚁却想当大象的首领有何区别?
“圣联就是一个小民创建的国家。”远远地站着,戈丹并没有做什么纠正,只是淡淡开口。
泰奥米尔自认为够开放了,可圣联还是太开放了:“你们的圣孙冕下,就允许愚昧的农夫参与到国家的统治中?”
“首先,在圣联只有信民,没有职业贵贱之区别,所以并非农夫。
其次,选民需要户籍册在名,年满十六岁,有三年纳税记录,并且通过读写考试认证,所以并非愚昧。
最后,圣联是信民之国,1450年新宪法规定了圣联因信民约法与圣父意志而成立,信民天然就有参政权力,所以并非允许。”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泰奥米尔一脸便秘地摇头,“权力还是在圣孙手中握着,咨政院同意与否,又有什么用呢?”
“这可有很大不同……”
戈丹与泰奥米尔还在明枪暗箭地唇枪舌战,但阿列克谢却是望着那些争吵的人们发愣。
水汽吹在脸上,湿湿的痒痒的,可他仿佛感觉不到。
肥牛堡的农夫,知道自己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