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蛹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如蛆附骨,宛若幽魂:
“顺便告诉你:几天后,白鸦旅团将会光临日本东京,他们的目标是地下拍卖会。”
“……拍卖会?”
鬼钟沙哑地自语着,眯起猩红的眼睛。
“没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老板娘告诉你的那场拍卖会。真可惜,我当时还以为你会接受她的提议。”
黑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问道:“而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偏偏抓掐着这个时间点来到了东京,饶是你这个老糊涂的头脑,应该也不至于猜不出来吧?”
鬼钟怔了片刻,猛然抬起头,对上深坑之中那张幽然的眼睛:
“他……会参加拍卖会?”
“对了一半。准确来说:顾绮野会担任拍卖会的保镖,正面迎战那支穷凶极恶的恶人团。”说着,黑蛹从墙上的凹坑之中挤出脑袋。
他拍开鬼钟的手,“你应该听说过那件事,几天前在黎京广场,被你重伤的蓝弧先生,在无奈之下接受了绿翼的提议。”他笑了,“当时他居然想要戴上绿翼递过去的那副手铐……你我都知道,他戴上那副手铐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手铐突然爆炸,你儿子的两条手臂一起被炸断。”
说到这里,黑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鬼钟的双目:
“但问题是……为什么顾绮野会蠢到戴上那副手铐?是什么让他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鬼钟眯起眼睛,不以为意地问:
“为什么?”
“因为早在戴上那副手铐之前,一个14岁的少年就为自己的心戴上了枷锁……他从头到尾都没能从母亲的死亡走出来,所以不能容忍自己看着任何普通人死在异能者的手中。”
黑蛹顿了顿:“否则,他会觉得自己背弃了自己,背弃了五年之前……那个亲眼看着母亲死在他面前的……无力的男孩。”
鬼钟微微怔了怔,喃喃自语着顾绮野的名字:“绮野……”
“所以你明白了么?在你的家族之中,最做不到从母亲的死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好孩子——‘顾绮野’。”
黑蛹缓缓说着,声音之中仿佛夹带着窗外的雷声。
雨下的更大了,鬼钟低垂着头颅,像是一头疯狂的水牛般喘息着,攥紧黑蛹头颅的手缓缓松开。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可以劝他……劝他收手。”
黑蛹摇头:“不,早就已经来不及了。你早些干嘛去了?哪怕你愿意给予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点关怀,而不是抛下他一个人离去,那他怎么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自恃正义、双眼被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