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屁股的啊,我的好老爹。”
为了防止被黑蛹的面孔继续迷惑,鬼钟手部一抬,直接把他的脸庞撕了下来。
鬼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他的金属手套上并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片如死蛇般萎靡着的拘束带。
看见这一幕,鬼钟终于明白了,站在这里的黑蛹只是一个分身……一个幌子。
他缓缓抬起头来,又一次端量着黑蛹的脸庞。
此时此刻,黑蛹的面孔已然是一片骇人的空洞,一片拘束带虬结而成的异物:
黑蛹咧开了一个笑容,拘束带从他脸上不断向下落去,像是黑色的泪水。
他说:“果然,我还以为能骗得过你呢,鬼钟先生……不过你真没幽默感,我们之间的气氛能不能不要这么……剑拔弩张?”
鬼钟凝视着这张丑陋的、非人的面孔,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管你靠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的儿子和女儿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那不管你的本体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撕成两半。”
听到这,黑蛹的嘴角咧得更高了,几乎快到脸颊两侧。
他幽幽地说着:“噢,到时我一会欢迎你的,我想……你会很喜欢我面具下的样子,你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想把自己的心脏撕碎。”
话刚说完,他的头部猛地被一只手掌嵌入墙面之上,万千条裂缝从躯体之上凹了出来,每一条拘束带都在发热、哀鸣。
不多时这具诡异的身躯逐渐开始解体,化为一片片炙热的气体渐渐挥发而去。
世界万籁俱寂,可鬼钟心中的怒火还未褪去,他深深地喘息着,凝望着墙上的一个破洞,像是看着自己心中的缺口。
鬼钟缓缓摘下脸上的呼吸面具,顾卓案从墙上的一个个坑洞收回目光,又垂目看了一眼耷拉在地上的拘束带残片。
死寂的楼层之中,一声暴怒的嘶吼传出。
窗外还在下着暴雨,整座东京市都在雷鸣之下呜咽着。霓虹灯牌上的日文一闪一灭,披着雨衣的路人来来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