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血肉往下啪嗒啪嗒地落下。
血色染红了钟楼,哗哗作响。
漆原理沉默着向前迎去,两只乌鸦自他指尖飞了出去。
鬼钟和影子同时抬起头来。
他的影子守在钟楼和蓝弧的身侧;
鬼钟自身则是一步一步走向漆原理,每一步都沉如雷鸣。
下一瞬,他猛地跺地前冲。
地板上崩裂开一个蛛网状的坑洞,“嘭”的一声他弹射而去。裹挟着一阵劲风,金属拳头迎面砸向漆原理的头颅。就好像一条火车迎面撞来,漆原理的黑发高高向上撩起。
下一秒钟,漆原理与飞往钟楼的乌鸦交换了位置。
可鬼钟的影子猛地在地上蹬出一个深坑,在纷纷扬扬的木屑之中化为一条黑色的光束笔直升起,用腕刃划向他的脖颈。
然而漆原理又一次消失了。他出现在最后一头乌鸦的位置,也就是蓝弧的身侧,同时从指尖放出了一头乌鸦往上飞向玻璃吊灯。
与此同时,钟楼的秒针划过10秒,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鸣声传荡开来,如同狂风般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几乎能让人失聪。
世界又一次被水银色笼罩,一切都仿佛油画般凝固不动。
等到时间恢复流动时,漆原理瞳孔微缩。他见到刚才还在二十米开外的鬼钟,此时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
二人四目相对,鬼钟猩红色的瞳孔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在漆原理早有准备,身形与飞往吊灯的那一头乌鸦交换位置。下一瞬,鬼钟的拳头轰碎了一头黑色的鸦类,血色与骨头一齐喷溅而出,洒在了钟楼的表面。
“你……就只会逃么?”
鬼钟仰起头颅,望向坐在水晶吊灯上方的漆原理,一字一顿地讥讽道。
这一刻,远处的血裔和安伦斯同时从他的两侧发动攻击。
安伦斯用桌球杆射出了一颗空气桌球;血裔造了一把巨大的长枪,朝着鬼钟抛掷而去。两阵破空声交叠在一起,水晶吊灯一明一灭。
鬼钟冷冷嗤笑一声,与他的影子背对背,像是一对彼此信任的战友。
他扭头面向西侧,耸动肩膀、旋臂借力,旋即猛然一拳砸出。这一拳裹挟着响亮的钟声、无形的音波,毫不节力地轰向空气桌球;
“嘭”的一声,迎面而来的空气桌球瞬间破碎开来,溃散为一片凌乱的风,呼哧呼哧地吹向四面八方。
而在鬼钟的背后,健硕的影子则是往东侧暴掠而去,向前一挺身体,毫无畏惧地让血红长枪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影子猛地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