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行动结束再去吧。”夏平昼说。
夕阳沉入北大西洋的一刹那,整片峡湾暗淡了下来:木屋群的明艳、远山的苍翠、海水的清灰,在朦胧暮色中交融成一幅燃烧的油画。海鸥在夕阳下飞翔,划过渔船的帆布和桅杆。
趁着最后一抹阳光还未褪去,绫濑折纸忽然伸手揽住夏平昼的肩膀,拿起手机,打开照相功能,自上而下地拍了一张照片。
“咔”的一声,少女素白的面颊被录入到屏幕当中,身后是海平线上的巨大日轮,和一片熠熠生辉的海面,白色的海鸥飞舞在天空中。
照片上,夏平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绫濑折纸同样面无表情,像是机器人和玩偶组团拍照。
“你拍照拍的挺烂的。”夏平昼一本正经地说,“不如我拍,我是拍照高手。”
绫濑折纸低垂眼目,又看了看自己拍的照片。
“很烂?”
夏平昼点了点头。
“哈气了。”
等了好一会儿,见团员还没到来,绫濑折纸便拉着夏平昼在布吕根码头的一家小餐馆坐下。两人刚下飞机都没什么胃口,于是只点了一份驯鹿香肠尝尝鲜。
吃完后便离开餐馆,在港口散了散步,天空已经暗淡了下来,黑色的潮浪拍打在岸边碎成白色的水花。
正在这时,两个身影朝着他们笔直赶来,其中一人金发碧眼,穿着英式西装,嘴角挂着一抹落不下来的弧度;另一人头戴鸭舌帽,扎着马尾,身穿休闲t恤和牛仔裤。
俨然是白鸦旅团的11号安伦斯(老虎机小子)和4号童子竹(虚面鬼)。
童子竹看着夏平昼,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
对于这个第一眼见到她就喊妈妈的青年,她始终保持着一阵敬畏之心。
夏平昼看向童子竹,正欲说话,童子竹抬手打断了他:
“我不是你妈妈。”
她顿了顿:“虽然我的天驱擅长伪装,但我的实际年龄只有19岁,明白么?”
“我没把你当妈。”夏平昼说。
“太好了,我也不喜欢当别人的妈。”童子竹说。
二人握手言和,达成共识。
夏平昼默默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和童子竹对上目光,心说等过两天进了鲸中箱庭,会有一头鲨鱼突然冒出来喊你妈妈,这就是你假装我妈应该付出的代价。
绫濑折纸侧头,不冷不热地瞄了他们一眼。她在旅团里和安伦斯的关系一般,而童子竹是这几天才加入的新人,她更是不熟悉。
安伦斯凑过来,一如既往搂了搂夏平昼的肩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