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昼的肩膀来到附近的一张赌桌坐下,桌上的另外三人同时向他投来了目光。
坐在这条长桌上的都是当地臭名昭著的赌徒,而看他们带着讥讽和笑意的眼神,显然认为安伦斯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毛头,所以不认识他们的脸庞。
夏平昼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身旁,默默地看着安伦斯表演。
“说起来,你开始赌博是什么时候?”他问。
安伦斯低垂眼目,一边检查着手牌一边小声说:“呃……我从小在伦敦长大,结果碰上了一个犯罪团体,他们专门拐卖小孩,送到伦敦赌场里和工作人员里应外合,当作弊用的工具。”
“真惨。”
“其实也还好,在那里我学会了许多赌博技术,耳濡目染积攒了不少经验……两年后我成功逃离了赌场,从那个犯罪团体的手中脱离了出来,再回来时我戴上了人脸面具,换上了一个新的身份,我赢下了赌场的所有人,当众揭穿了他们的所有千术,最后就在他们打算拿枪做掉我的时候,我用老虎机把那里炸成了灰。”
“真狠……”夏平昼说,“不过做得好。”
“在这之后我成了一名通缉犯,每到不同的赌场都得换一张脸和新的身份,我花了三年时间把英国有名有姓的赌徒都挑战了一遍,让他们输的心甘情愿,甚至有人在我面前吞枪自杀。”安伦斯说,“这时候我已经久闻日本第一赌徒‘乌鸦’的名号,他在整个世界的赌博圈里都非常有名,传闻他在几年里未尝一败,于是我千里迢迢来到了日本东京,和‘乌鸦’展开一场赌上性命的博弈。”
乌鸦,漆原理么?夏平昼想。
安伦斯说到这里时,牌桌上的气氛已经白热化,刚才还气定神闲的其他三名客人此刻都已经面红耳赤,就连脖子都如火烧一般红透了。
他们像是恶犬一样,咬牙切齿、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安伦斯的右手,以及盖在桌上的最后一张纸牌。
安伦斯抬眼对上他们的目光,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孔,而后戏谑地勾了勾嘴角,轻描淡写地掀开了牌桌上的最后一张纸牌。
“这不可能!”
“他绝对作弊了!”
“让我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小子!”
安伦斯双手十指合拢,面带微笑地端坐于桌前,头也不回地对夏平昼说着:
“最后如你所见……我输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日本第一赌徒‘乌鸦’就是白鸦旅团的团长——漆原理,这本来就是一场赌上生命的牌局,所以正当我拿起左轮手枪,打算对着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结束生命的时候,团长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