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人员。张凯盯着电脑屏幕,指尖敲击桌面:“不排除嫌疑人使用假发或植入外来毛发误导侦查,但皮屑中的角蛋白显示,使用者近期有频繁接触机油或化学溶剂的职业特征。”
解剖室的时钟指向十点十七分,张凯摘下解剖帽,后颈已被汗水浸透。他看着眼前两具缝合完毕的尸体,突然想起陈大海记账本上的“3000w”字迹——那潦草的笔触里,或许藏着最后时刻的绝望。而王建军指甲缝的棕色毛发,虽然未能锁定凶手,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侦查的新维度:嫌疑人中至少有一人具备化学或机械背景,且可能有染发习惯或外族血统。
“把毛发样本同步传给省厅,”陆川接过报告时,张凯低声说,“另外,陈大海的下体损伤提示凶手有虐待倾向,这种人格特征可能在过往案件中有所体现。”陆川点头,目光落在解剖台上的八角锤复印件上。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解剖室的换气扇搅动着潮湿的空气。张凯望着玻璃上的雨痕,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一桩悬案:凶手同样使用镇静剂和钝器组合,现场留下染过的红色毛发,最终证实是凶手为掩盖白化病特征而刻意为之。此刻的棕色毛发,会不会也是某种伪装?
“再做一次线粒体dna检测,”张凯突然对技术员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抓住。”他转身看向陆川,口罩上方的眼睛泛着血丝,“有些凶手,就是靠这些微小的破绽,才会最终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王帅那边对耳钉男子的追踪调查也正开展的如火如荼。
王帅的指尖在监控屏幕上滑动,放大劳保用品店的画面。戴帽子的男人侧身对着镜头,左耳廓边缘闪过一道金属反光——不是耳钉,而是耳钉孔愈合后的疤痕。他立刻联系技术科:“把这个疤痕特征标红,比对全省有耳部贯通伤记录的前科人员。“
“王队,“辅警小李递来打印纸,“全市近半年有32人做过耳部清创手术,其中17人有抢劫、盗窃前科。“王帅扫过名单,目光停在“张建军“的名字上——三年前因抢劫罪被判五年,出狱后在南郊物流园当叉车司机,左耳廓贯通伤,鞋码42。
“查他最近一周的行动轨迹。“王帅抓起车钥匙。南郊物流园的叉车轰鸣中,管理员调出监控:张建军昨晚零点二十四分离开宿舍,骑一辆黑色摩托车,后座绑着个黑色背包。“他说去见网友,“管理员挠头,“最近总穿件深棕色夹克,说是女朋友买的。“
深棕色夹克——王帅想起现场的羊毛纤维。他立刻联系交警调取沿途监控,在凌晨零点三十五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