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朋友。”
祁月笙背脊激起一阵凉意。
头皮也一阵发麻。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覃墨年是在讽刺她吗?
电梯在十四楼停下,祁月笙率先松开孙喜佳的手臂,让她先走,自己则走到一侧。
覃墨年双手插兜,黑色衬衫捋到手肘,露出的一截小臂白皙结实。
他瞥了眼孙喜佳离开的方向,扯了扯唇角,“不着急探视了?”
祁月笙:“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我请你离开。”
覃墨年冷笑,“总要看看老婆的心上人死了没,不然我回去也不安心。”
心脏像被扎了下,祁月笙一阵无言。
只能死死盯着他。
角落里,男人掐住她的下巴,气息喷洒在她唇齿间,“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怀疑你的忠诚。”
祁月笙觉得讽刺,她的忠诚?
一个心自始至终都不在她这里的人,找她要忠诚?
真可笑。
“去吧。”白皙莹润的下巴浮上一片红痕,覃墨年粗粝的指尖挪开,拂过她丰润粉红的唇。
力度让她想到,三年前,他们头一次接吻。
覃墨年上前一步,附在他耳畔,“我老婆的救命恩人,我要亲自去感谢。”
下一秒,他的手蛮横地牵住她的手腕。
趔趔趄趄。
踉踉跄跄。
快走到病房门前,祁月笙扒住墙角,一把甩开他,“你别发疯!”
迎上她泛红的眼,覃墨年冷嗤,“现在你也还有机会,跟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祁月笙咬牙:“你别捣乱。”
“闹事的人可以来一次,也同样可以来第二次。放着好好的覃太太你不做,非要跑到荒郊野岭来工作?”他眼底的不赞同快要溢出来。
祁月笙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愿让自己往某个角度上想。
“我已经报警了。”她道,“这里的村民就算再恶,也只是人而已,不是野兽,不必那么恐惧。”
覃墨年:“那你还是太天真。”
祁月笙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以为他是胡搅蛮缠。
她冷下脸,“我比你懂分寸,温时隽我是一定要去看的,怎么也是为我顶包,我不会忘恩负义。”
覃墨年轻哼,“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她全当他说话放屁,直直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身影顿了下,两秒后也跟上来。
温时隽已经清醒,但整个人面色苍白,像朵破碎的白玫瑰。
孙喜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