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京市了,连康斯都去不了。”
祁月笙愣住,“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不宜活动,医生说过的。”这也是穆兰芳这些年坚决不接大型商演的原因。
父亲的身体健康无法得以保证,她做女儿的在外赚多少钱都没用。
“能不能请医生过去?”
穆兰芳点点头,“刚才我一个粉丝的儿子打来,说认识一位京市的医生,可以让他去我们那诊治。”
祁月笙大喜:“那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是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穆兰芳握住祁月笙的手,面上有遗憾。
祁月笙何等聪慧,听了这句话就知道穆兰芳的意思。
“还是干姥爷的事重要,人家帮这么大的忙,理应见一面好好聊聊的。”
祁月笙整理好,准备离开之际。
港式西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带着淡淡潮腥味的冷空气从外面涌入室内。
祁月笙一抬眼,就与一双凛冽的寒眸对视了个正着。
他身侧,是一位身材高挑的贵妇人,与他的容貌,有三分相似。
看样子,应当是母子。
祁月笙收回视线。
周月薇见到穆兰芳,当然也看见了祁月笙。
本是喜悦刻满面容,下一秒,恐惧和震撼就如潮水般把她裹挟,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转眼就听见覃墨年在她耳边的警告,“你要见穆老师,我替您办到了。接下来,请您不要坏我的事。”
周月薇顿了顿,木偶般转头看他一眼,看见他黑眸里攒满的不客气。
她动了动嘴唇,“知道了。”
有那么一瞬间,祁月笙真的以为覃墨年过来是巧合。
可数秒后,当覃墨年走到她身前,她才真正意识到,是她痴人说梦了。
出于尊敬,周月薇先热情与穆兰芳打了招呼,“穆老师好,听说您明天要走了,我本来还十分遗憾,没想到我们有这样的缘分。”
穆兰芳看向覃墨年,他礼貌地点点头,“穆老师好。”
她听出这道声音,就是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小伙子。
西装革履的,滔天的权势。
她有求于人,姿态摆的低,“年轻有为,你真是帮了大忙。”
覃墨年彬彬有礼道:“不过举手之劳,只是为了成全我母亲的一片真心。”
“小辈愚钝,老师和母亲谈论戏曲,怕扰了两位雅兴,我先带轻轻老师去附近逛逛,顺便谈谈后续治疗的事。”
穆兰芳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