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的?”
覃墨年饱含深意地一笑,“也不算是。”
祁月笙解释,“我是看着导航过来的,刚才只是走错路,恰巧撞上了覃总而已。”
舒尔松口气,脸上对祁月笙的戒备也散了。
“是我的不对,刚才应该出去接你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覃墨年在,她才不会屈尊跟祁月笙道歉。
祁月笙没怪舒尔。
她一向对这种小事不在意。
舒尔也好像是形式上说一声,也没搭理祁月笙心里怎么想的,拉着覃墨年的手进去。
祁月笙被甩在后面。
站在门口。
不知是空气流通不畅,还是这屋子里的香气古怪。
祁月笙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轻轻老师怎么了?”覃墨年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明明正牵着舒尔的手,却能立刻发现祁月笙的异样。
“身体不舒服?”
祁月笙脸色发白,摇摇头,“没事。”
心里却很奇怪,这个小区好像和她相冲似的,进来就犯难受,想晕又想吐。
“没事就好。”覃墨年那双黑眸,像是深海里的一颗星星,望过来,幽幽沉沉。
一眼望不到底。
祁月笙把那点不适甩到脑后。
舒尔没一会儿就献宝似的,搬出一把琵琶,这不是祁月笙选的那个,她嫌质量差。
这是舒董事长特意在拍卖会上拍的,听闻是鉴宝大师的私藏,有价无市。
祁月笙还没见过。
单一眼,她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再也挪不开。
象牙白的漆色,琵琶身修长柔美,宛如一位被书香浸染的仕女,将过往一切娓娓道来。
覃墨年看到的第一眼,眼神也有些恍惚。
他见过很多琵琶,各式各样的,都是名贵上品。
甚至因为那个人喜欢,他还专门跑去海外拍卖,欧堡就有一间房专门放这些。
只是他从未弹过。
这样名贵的琵琶,由舒尔这个半吊子来弹,属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祁月笙和覃墨年两个内行人欣羡的眼神望来,对舒尔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夸赞。
“这琵琶是由上好的楠木打造的,它的上一位主人是位国乐大师,不知轻轻老师听说过没有?”
祁月笙当然听过,甚至启蒙时就知道。
但她知道,今天是舒尔的主场。
况且她无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上暴露太多,她越低调越好。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