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离开。
覃墨年没等来回答,只感觉眼前这经理头往下低了一寸。
他冷冷呵笑一声,“见到你们老板记得告诉他,有些现实,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经理半边身体都僵住了。
男人潇洒转身,周身寒意不减,如冰雾席卷。
祁月笙同温时隽聊得正入神,经理突然敲门进来,温时隽立时住了声,经理俯身,他倾耳。
祁月笙观察着,经理说完那刹那,他松散的眉梢微挑,但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那瞬间,好像是她的错觉。
“笙笙,刚才聊到哪了?”
神识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她愣愣地,“讲到覃墨年挖坑给寰宇。”
温时隽察觉到她表情有异,心口凹凸感立刻起了,担心刚才是他撒谎撒得不严谨,被祁月笙察觉到什么。
祁月笙同样怕被他察觉到什么,眼皮一跳,急急问他。
“怎么了?”
“哦,没什么。”
“覃墨年挖坑给你,也挖坑给寰宇,害咱们当时白跑好几个月。”
祁月笙说着一边苦笑,一边斟了酒喝,她一杯,温时隽一杯,毫不相让。
“你是他妻子,他都满心算计,你说他爱不爱你?”
已经半醉,祁月笙听见温时隽说出这句话,握住杯子的手一顿,苦笑着说。
“大概是不爱的吧。”
“他是精致利己主义,你当初想和他提离婚是正常的。”
“其实如果没有血崩,我生产完也是要被赶出覃家的。那时候,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
没有全醉,祁月笙自然没说,覃墨年没在上面签字的话。那是毫无意义的,只要她不承认自己是祁月笙,他永远奈何不了她。
“但你之后还要面对数不清的攻击,你的父母也不会放过你。”
这点她承认,“是的。”
只要她活着一天,祁鹏和楚夏娟就是附在她身上的蚂蟥,不吸干她的血誓不罢休。
“所以要感谢你。”
温时隽摇摇手,分不清是不是彻底醉了。
“我那是为了自己。”
祁月笙失笑,“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几年,我少操多少心。”
“我也剥夺了你做母亲看望孩子的权利,覃坖这几年都没有妈妈,是我一厢情愿自私自利所致。”
他红着眼,眼里尽是赤诚,祁月笙凝望着,眼皮发烫,她说,“这怪不了你,谁知道我会失忆,都是天意。”
她喝尽最后一杯酒。
撑着最后一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