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爷子目光一沉。
“您可以去市里最大的医院问一下,今天下午分别后,舒少爷打了辆车去医院。”
“至于手机,也许是半路上丢了吧?”
丢手机?怎么可能?
舒杰自己就是强盗,谁敢抢他的东西?
何况他在旅城生活了几十年,大街小巷处处是他的朋友,谁敢不长眼地招惹他?
但这些话,舒老爷子说不出口。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舒杰找出来。
他吩咐身边的司机,“去,按照温少爷的吩咐,去医院看看。”
“感谢温少爷提供犬子的线索,这些礼物请千万收下。”
黑夜里,路灯下,门都没让进。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疲惫苍老的眼睛里有一抹慌张。
温先生冷哼一声,“你这咄咄逼人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逼我们时隽把你们儿子交出来呢。”
舒老爷子有苦不能言,一是他没有证据,二是现在重点在确定舒杰的安危。
“老爷,查到了。少爷就在城东的医院,小姐也找到了少爷的手机。”
舒老爷子留下的礼物,温家人没要,直接整齐摆在了小区垃圾桶外。
舒老爷子并不在乎,本就是逢场作戏,给温家一个面子而已。
连夜往医院赶去,舒尔按捺不住,比他早到一会儿。
舒杰全身三根肋骨骨折,右腿小腿被砸得血肉模糊,必须截肢,温老爷子站在房外的时候,舒杰正在手术室里惨叫。
他体质特殊,不能打麻药,断骨接续直接生生捱着,小腿截肢更是如此。
舒老爷子勃然大怒,直接质问,“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送来得太晚,保不住了。”舒尔第一次见到父亲的目光像是要吃人,她低下头,不敢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
舒老爷子仿佛一夜老了十岁,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喃喃,“手机在哪里找到的?”
眼里的怒意和仇恨不减,酝酿着风暴。
他不傻,知道这是温时隽使得障眼法,里面有没有覃墨年掺和,他暂时还不知道。
“在医院后面的林子里。”好像真是为了印证温时隽所说,舒杰前脚出现在医院,后脚丢掉的手机也被找回来。
他冷笑,“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你觉得呢?”
舒尔脸色泛白,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哭过一回,身上的冷汗现在还没凉透,她不单不相信,还害怕。
“找最好的医生,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不会任由他成为一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