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可怕,好像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可舒尔却是无动于衷,好像她有免死金牌似的。
舒杰脸上的笑慢慢垮了下来,“你真打算就这么等死?”
舒尔:“不然?”
舒杰:“覃墨年就这么赶尽杀绝吗?”
舒尔:“不然?”
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看见自己女人差点被烧死的那刻,一定下定决心为妻子报仇雪恨吧?
这只是迟来的报应,是她该得的。
舒尔懒懒的,“舒杰,我其实应该感谢你,纵容了我一段时间,只是你我都得承认,有权利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
舒尔看着她,感觉好像被神光照了一脸。
他“操”了一句,吐槽道:“我还没死,别跟我讲这些。”
“老子都成这副鬼样子了,都没放弃,你也没死,为什么要放弃?”
舒尔轻笑一声:“命运给大家的,都是只有一次的机会,凭什么你我特殊?你应该想清楚这一点。”
舒杰气得踹门就走。
如果说姐弟情深也能恩断义绝,那在看见她伤成这样的时候,他释怀了。
也跟舒老爷子说过这件事,父亲却是坐在中式太师椅上,姿态威严,沉沉地耷拉着脸,眉头紧蹙,他深深叹口气,只说:
“出事之前,舒家虽然比不上覃家,但也不是旅城的末流。只是现在,舒家没落了。”
“这间别墅,还是银行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让我们继续住着。你姐姐的事,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可以保她一次,却保不了她一辈子。”
“这件事,你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舒杰来之前,把父亲的话思来想去了很多遍,想起一桩桩旧案,想起未还的债,想起舒家没落后,很多狐朋狗友都远离她身边,舒家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他身体的残疾,也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
自尊全部被丢弃,脸被按在地上擦,可就像他爸说的,舒家现在几乎只剩一个空壳子,他不能再继续丧下去了,意识在这一刻才真正觉醒。
他觉得晚了,最起码如果早觉醒几年,他爸头发也不用白成那样,舒尔也不用被遣送到国外,又接二连三犯了那么多错。
如果早点清醒,他也不会犯下旁人都诟病的过错,这辈子再也没有健全的身体。
所以,现在悔悟了,还晚吗?
舒杰拄着拐杖,右手拳头紧紧地捏着,手背上青筋鼓起,振奋着,难过着,郁闷着,过了好久。
突然出手,一拳砸在白墙上,然后垂下头,大颗大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