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看什么看,吃完赶紧走,这是你家吗?”
突然想起这房子就在自己名下,她是可以耀武扬威的,整个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覃墨年轻轻一笑,道:“不是我家,但我可以随便来,天天来,阿姨管家都不会管我。”
祁月笙:“你哪来的自信?”
覃墨年得意昂首,“我是发工资的,你难道忘了?”
祁月笙:“……”好伐,竟然完全被拿捏了。
覃坖的脑袋比刚才的祁月笙埋得更低,没办法,这把火只要不烧到他头上,他就会很开心的。
她冷笑道:“我也可以把管家阿姨都辞掉。”
覃墨年淡定自然,格外自信:“你不会。”
祁月笙哈哈:“你又知道了?”
覃墨年:“了解你比了解其他人容易很多。”
祁月笙:“……”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把想要什么写在脸上的人。
“覃坖,吃饱了就该走了。”覃墨年突然开口,起身的姿势颇有一种喊“服务员买单”的姿态。
祁月笙惊慌之下,站起来喊,“你这是越俎代庖!”
覃墨年双手插兜,轻笑,“我越过你庖什么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只是把小坖的抚养权交给你,不代表我以后都不能见他。”
“偶尔有空我过来陪陪他,合情合理合法!”
他的振振有词,仿佛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她脑门疼。
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赶出去。
“行,今天你送小坖,为了满足你这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要求!”
她说完,自己上楼蹬蹬蹬去拿覃坖的小书包。
父子俩在原地站得笔直,互相觑彼此一眼,眼里的意味十分丰富。
覃坖:“你就不能柔和一点吗?”
覃墨年:“说好神助攻呢?你就躲在那里当鹌鹑。”
覃坖:“我现在跟妈妈一起住,我得站在妈妈这边。”
祁月笙下楼来,父子俩规规矩矩地站着,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她给覃坖背上他的小书包,嘱咐他,“跟你爸去上学,妈妈晚上去接你。”
覃坖点头,“好的,妈妈。”
“走了。”覃墨年牵着儿子的手,转过身去,感觉身后的目光还死死钉在自己背上。
望着两人的背影,祁月笙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
如果可以,谁不想阖家团圆?
但设想总归是虚假的,她只能尊重现实。已经知道了兮夜的存在,总不可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