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下定决心打过去。
一直到半夜。
电话铃声惊醒刚刚进入浅眠的祁月笙。
是宋奕打来的。
她按下,紧张到嘴唇微蠕,“……喂……”
“是我,嫂子,”宋奕道,“覃哥今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上次出意外,一定是脑子摔傻了,等他记起来就好了。”
祁月笙嘴上说着“我不会跟一个失忆的男人计较”,其实心里酸得打翻了醋罐子,她顿了顿,还是问道:“他刚才是昏过去了?”
“啊,是啊,而且现在还没醒呢。”宋奕捂着眼,看着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的男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那个女人一点都不靠谱,蛮不讲理也就罢了,演戏还只在覃哥醒着的时候,等覃哥一倒下,她就彻底不管了。”
心口酸涩的泡泡又不断冒出来。
她就算着急,也不能闯进他的“新家”,那个冒牌货就是拿钱办事的主,演戏范围仅限于在覃墨年和她面前演戏,至于覃墨年是死是活,她一点都不在乎。
能为钱驱使的人,往往很好对付。
她沉吟片刻,道:“辛苦你了,等我过去后,你就能回去休息了。”
“嫂子您说什么呢,照顾年哥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可是好兄弟。”宋奕笑道。
祁月笙知道这固然是他的真实想法,但覃墨年又不是没妻子,以他的家境更不是请不起护工,没有必要让他一天24个小时守着。
她道:“我让保姆一会儿过去,今晚太晚了,你先在那里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宋奕笑嘻嘻:“嫂子带人过来,那我当然放心。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挂断电话,沟通的两人心情都还不错。
祁月笙登门,冒牌货顶着黑眼圈下楼,双眼瞪得像斗鸡眼。
她掐腰:“趁虚而入,登堂入室,你到底知不知廉耻?”站在台阶上,平白气势就比祁月笙高了几倍。
宋奕扫她一眼,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为祁月笙挥开障碍,“你个戏精,我覃哥都晕了,你就别浪费你的演技了,该去哪去哪吧,没人有兴趣陪你玩。”
于玲玲撇撇嘴,“懒得理你们。”说着打了个哈欠,扭着屁股上楼了。
她是默认了,祁月笙和宋奕不是上门来轰她走的,而是过来照顾覃墨年的。
这里有家庭医生,按一下床头的电子铃,她就会随时过来,主要是更换点滴,以及观察仪器情况。
覃墨年失踪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原本锋利的五官棱角更加分明,虽是闭着眼,眼底的乌青和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