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抓起碗里的饭菜,大口往嘴里塞,头发跟鸡毛毽子上的毛一样炸着,时不时地还掉进碗里。头发上也满是油污。
祁月笙站去一旁,等她吃完才开口,“咱们聊聊?”
于玲玲也不装了,盘腿坐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和身体,撇撇嘴,把碗丢在身边,“你确定要和这个样子的我聊?”
祁月笙默了默,“我的眼睛有滤镜,你就算再丑再臭,我都全不在乎。”
“可我不想和你聊,你要是想耗着,欢迎你坐在这里陪我一起。”
祁月笙顿了顿,于玲玲皮糙肉厚脸皮也厚,反正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只要咬死了不妥协就行。
而偏偏,现实中很多人都要为此品性的人让步。
“可以,我让保姆先带你去洗澡换身衣服,我们再聊。”半晌后,她退步道。
于玲玲切声,却绝不动弹,“这房子安装了全面监控,我跑又跑不脱,你何必担心我?”
祁月笙:“那你的意思是,把你关去哪里?”
于玲玲:“把我关去我原来的房间,我不可能跑掉的,你问什么我知无不答,恩威并施,不比你们严刑拷打效果好?”
祁月笙:“你还挺会讨价还价。”
于玲玲:“讨价还价是基于对我能力的自我认知。”
转而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必须要拿某些东西来换,不是吗?”
思忖片刻,她只肯答应第一个条件,“就当我看不下去想发发善心,阿姨,带她去洗澡换衣服。”
于玲玲撇撇嘴,被带出去,走了好远,还要回头看。
她讥诮的话夹杂着嘲笑传来,“可惜圣母心没什么用,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套不出来,你真不会规划。”
祁月笙没理她。
于玲玲也是个奇女人,洗完澡她也真就安之若素地回到仓库,没提另外的要求。
这个女人的嘴巴很严,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轻易让步,所以想从她这里占到什么便宜,其实很难。
因为她的事,祁月笙想了许久,晚上把覃坖哄睡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次怀孕,没有疾病的困扰,也没有工作上的压力,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有明显的孕期反应,而且最近有先兆流产,也给她敲响了警钟,不能拿这个孩子不当回事。
她年纪也大了,超过30岁,生产系数也是有点高的。
这样想着,祁月笙沉沉睡去。
再次苏醒,她是被冻醒的。
身体被人抱着移动,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不知所踪,后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