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着来了跟着边人唠唠嗑,然后转一圈就赶紧走,不给西山屯人添负担。
可到西山屯以后,邹云川和随行人到佟友丰站了个脚,然后就开始了走访。
作为乡里的干部,邹云川知道怎么该怎么近距离的观察山里人的生活。
进屯子到一家之后,邹云川进外屋地以后,直奔碗架就去了。
打开碗架一看,几个豁牙子碗洗的干干净净、摆的整整齐齐。
家条件不好归不好,但人家确实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而在碗架里,除了刷洗好的碗筷,还有一个边缘掉了四五个碴的盘子,盘子里盛着一个啃的半拉嗑叽的苞米面窝头。旁边还有一个小碗,碗里是一碗底的农家酱。
碗架最下面是放粮食的,邹云川看了一眼,发现都是苞米面。只不过半袋粗的、半袋细的,粗的是插粥用的,而细的是蒸干粮用的。
看到这里,邹云川心中一叹,他知道氓流子生活不容易。可实际一看,似乎比想象更困难。两个半袋的粮食看着不少,可又能够一家四口吃几天呐?
要知道,人肚子里没油水,饭量就大,粮食消耗也就很快。
邹云川考虑的没错,但他却是忽略了一点。就是正常的氓流子家,是不会有剩窝头的,尤其是这样有两个孩子的家庭。
邹云川关上碗架,看向东墙下的四口缸。四口缸两大两小,这是本地山民家的标配。
那种一米二三十公分高,比人还粗的大缸,一个是装水的,一个是装酸菜的。两个小缸,一个是下酱的,一个腌咸菜的。
除了这四口缸和那碗架,这外屋地再就是锅台、灶台,也没有旁的东西了。像什么靠边站、板凳,氓流子家很少有那个,他们吃饭都是在炕上围着炕桌吃。四口缸上都扣着木制的盖子,邹云川打开就近的大缸,见里面装了满满一缸的水。
邹云川合上木板,再打开第二口大缸,看一眼却是一怔。
这缸里装了半缸水,水面上飘着半拉葫芦瓢。
邹云川转头,看向这家的男主人,问道:“没腌酸菜呀?”
在投奔赵大少爷之前,这帮氓流子见着护林员,他们腿肚子都发软。此时面对邹云川,武大林有些局促不安,搓着手道:“酸菜吃没了。”
“吃没啦……”听武大林这话,邹云川将木缸盖合上,然后又转身问道:“那天天就吃咸菜、吃大酱?”
邹云川没问秋菜,酸菜都吃没了,土豆、白菜肯定也剩不下。
“啊……”武大林苦着脸,道:“咸菜也没了……”
“拿就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