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毕恨抬头。
的确，在她刚刚不管不顾，不再压制自己的力量时，仿佛有一股来自天道的天威，在寻找目标。
毕恨冷冷地道：“我既敢下凡，那必然就是能有这办法躲避天罚！”
这和叶清言所想的那样，她果然有躲避天罚的办法。
就像丁责能在天罚中侥幸活下来一样。
叶清言淡淡地说：“那又如何？你同样会在天罚中受伤，到时候，更别想动我一根汗毛，问心镜？想都别想。”
毕恨下凡的目的就是问心镜，无名仙人这句话，完全说到了她的痛点处。
闻言，刚刚暴涨的气息顿时全部收回。
毕恨有一种一团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是谁？以你的实力，必定在仙界赫赫有名，我却从未听说过你。”
无名仙人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天外有天，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那你又为何一直在下界？”顿了顿，毕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方才说，人是你的。丁责是幻海神宗的人……所以你的人，是那个小小的凡人？”
毕恨说的是叶清言，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无名仙人手中的问心镜，会在那个小化神期手中了。
叶清言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淡淡道：“是又如何？”
毕恨冷冷地说：“你一个修为已经接近仙帝的人，竟然还需要下凡收徒弟，看来你很看重她，想必她的天赋很强吧？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会在她落单的时候，再杀她！”
叶清言没有接这茬，她不了解毕恨，也不清楚对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叶清言只是用无名仙人的身份，冷冷地道：“谁说她天赋好了？怎么，天赋一般的人，就不配有个厉害的师父吗？”
毕恨突然顿住，目光死死地看着无名仙人。
她的耳边，不停地回放这句话——
天赋一般的人，就不配有个厉害的师父吗？
记忆中，师父也曾这么对自己说过。
那时候的她，天赋一般，却竟然被那么高高在上的师父看重，要收她为徒。
她不理解，也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天才一样的人想要拜她为师，她却偏偏选中天赋一般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照你这么说，天赋一般的人，就永远无法拥有厉害的师父了？
没想到……这个无名仙人，竟然会和师父有如此相似的想法。
可是，这么好的师父，却死了……
毕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