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朕出去了。”
江澜夜走后,惜春进来服侍宋仪洗漱,低声道:“娘娘,今早他们都走了,身穿甲胄,手拿利剑.骑着马乌泱泱一大片的人,现在这里都变得格外安静了,只有零星一些士兵留在这里。”
宋仪应了一声,问:“左将军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应当不可能跟着过去吧。”
“奴婢正要说他呢,左将军受了伤,竟然还在那边操练他手底下的士兵,都是些伤没养好的”
宋仪蹙了蹙眉,半晌后道:“江澜夜都不管他,咱们也别管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拿了个披风,仔细叠好抱在怀里。
她撩起帘子走出去,果真发现这四周瞬间都空荡了许多,地上还残留着数不清的马蹄踩踏过的痕迹,不远处,左晟正勉强支撑着那具充满伤痕的身躯,在操练士兵。
宋仪看了两眼,走到最中央的军帐内,看见江澜夜正坐在案几前专心看着什么。
她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帐内还坐着几个人,他们看见宋仪进来了,也不惊讶。
宋仪走到江澜夜身后,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披风轻轻抖开,披在他的身上。
江澜夜眉头松怔,看向宋仪。
宋仪笑道:“今天很冷,你总是习惯穿这么薄,我怕你着凉了。”
江澜夜没说什么,只是唇角浅淡的笑意还是足以暴露他当下的情绪。
“你用早膳没?”
宋仪又问。
江澜夜摇摇头,宋仪不大高兴地看着他,说:“你继续看吧。”
说完,她走了出去。
江澜夜目光炯炯地盯着宋仪离开的背影。
倘若,母后在天有灵,一定就放心了吧。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和宋仪细水长流般的生活,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况,暂且没法安定下来。
宋仪端了个盘子,仔细挑了些饭菜。
她再次撩起帘子走进去时,带来了一阵饭菜的香气。
坐在下面的几人又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太香了
其实他们一起来就在忙,到现在连一口热水都没喝。
宋仪自然是不知情的,她走到江澜夜身边,把饭菜轻轻放下,看见他还在专心写着什么,想了想,说:“我喂你喝粥,你不要看我,专心看你手里的文书就好。”
江澜夜似乎低低笑出了声,忍不住道:“爱妃好贴心。”
宋仪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勺子碰了碰江澜夜的嘴唇。
他目不斜视,张嘴吃了一口,紧接着忽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