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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百五十块钱,也足够郑家人在村里吹嘘自家娶了个有本事的儿媳了。
有钱回来就好,说明人不是跑了,是真赚钱去了。
郑老五虽然后悔让老婆出去,但看到钱的时候,夜里的空虚寂寞冷瞬间得到了填补。
处理好家里那边的事,高卿禾两人继续收国债券。
银行跑了四家,才买到三十万国债券。
本地百姓手里的国债券也差不多收空了。
一个地方薅空,又转战下一个地方。
整个六月,两人在多地与沪市之间辗转。
手里的钱不知不觉,已经有九十六万余元。
书包已经装不下这么多钱,高卿禾特意买了个带滑轮的行李箱,正好能装满一只箱子。
如此频繁的交易,加上总金额巨大,沪市那边终于没忍住,在火车站站台把刚收了一大箱国债券,风尘仆仆的两人请到局里喝茶。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在火车站经历过一次。
这次两人越发显得淡定。
这段时间火车车厢就是两人的家,脚踩在车厢地板上的时间比踩在实地上的还要多。
长时间的奔忙无心打理自己,两个人都灰头土脸、衣着凌乱。
加上黄艳秋那“你要死妈”的不羁眼神,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们。
七月中旬的气温热得人想死。
额头、脖子上不停冒出汗水,黏糊糊的沾着头发丝,干毛巾怎么擦都不爽快。
高卿禾见门边有个脸盆架,试探问:
“我能打盆水洗把脸吗?”
一共两个工作人员,一人正在检查她和黄艳秋的户籍信息。
另一人把满满一行李箱国债券打开平铺在桌上,满满的一桌。
听到高卿禾的询问,其中一人点点头,朝外面喊来同事,去打盆冷水来。
“谢谢。”高卿禾感激万分。
水很快打来,高卿禾拿出自己的毛巾,打湿帕子,拧干,对着脸盆架上的镜子洗了把脸。
又把头上盖着的帽子取下,手指当梳子整理了下头发。
自己收拾好,让黄艳秋也过来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黄艳秋惊喜发现,自己白了,也胖了,身上那股干瘦劲儿不知什么时候完全退去。
她现在眼睛炯炯有神,脸颊饱满,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等她转过去时,因为前后差距大,两名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
这还不算完。
高卿禾也转了过来,一张能让百花都变得黯淡的脸,惊艳了整个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