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道:“知道了。”
许推背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过了一会,又压低了声音,轻声道,“长安那边的军镇有些动静,渔阳郡那边,真正有点本事的都调了过去。现在有几个好位置是空着的。只要这次剿匪积攒足够的军功,我会想办法给你走动走动。但你心里得有数,和我打仗,我不会把你藏在别人的后面。”
“你的做派我哪能没数。”安知鹿笑了,“要得军功,那我得冲在最前面。”
许推背笑笑,“那帮你说个姑娘?”
“那倒不用,我这正妻的位置,得给将来那些真正权贵家里的女子留着。”安知鹿想了想,道:“你先凑点银子给我倒是可以,我找个合适的官妓给赎个身,就当找个随身侍女一样,先留个种也行。”
“你小子倒是会算计。”许推背哈哈大笑起来。
他倒是很欣赏安知鹿这种心气,“一会我就让人凑点银子给你,但你挑女人的时候可得招子放亮点,别找那种身子骨太弱身上带病,脸蛋好看不中用的。尤其别找身上已经带了种的,到时候你万一死了,那我他娘的帮你养种养了半天,别长大一看,和你没一个地方相像,那就真的是扯蛋。”
安知鹿也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将军放心,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等到吃过了早点,许推背喊人送了一个钱袋子过来的时候,安知鹿已经将安贵送来的信又仔细的看了两遍。
接了钱袋子出了门之后,他脸上那笑嘻嘻的神情瞬间就消失了。
一遇到抉择的时候,一般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凝重,但他即便微垂着头,脸上挂满的神色都是狠辣和阴沉。
因为他始终记着许推背的话,要想真正出人头地,没有折中,只有做到极致。
他现在每认真踏出一步的时候,面前都像是有个阎王摆开了一张赌桌,在和他赌命。
……
凤尾楼在幽州城的青楼里头十分出名。
里面虽然八成都是官妓,但厉害之处,是最新发配到幽州城的官妓,几乎都先归凤尾楼调教。
这凤尾楼背后的东家和长安掌管那些教坊司的官员有着很深的关系,有几个鸨母甚至都是从长安调过来的,不管什么样的烈女,在她们手底下不超过三个月,就得乖乖的听话。
陈白叶是从楚州发配过来的。
正儿八经的官小姐,家里本来是管盐运的,但应了官场上的老话,当着那种每日里银两哗哗流动的肥差,不出个两代就要犯事。
陈白叶的爷爷好歹没犯事,但到了她父亲这一代,脑子一热,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