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牟城,你只管守城,守城不出也不算违反王命,十天之内打不下这盖牟城,我裴氏子弟永不踏足辽东半步,如何?”
盖苏文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他而言,这种提议蕴含着无穷的危险,但也充满了无法拒绝的诱惑。
“将军!”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模样,他身后数名高丽将领齐声呼喝,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姿态。
三千兵马对三万兵马,而且是三千兵马要攻城,这种赌局如果不接,那简直是身为军人的耻辱。
也就在此时,裴国公大笑起来,道:“七日!这场赌局的破城期限定为七日!七日之内,我攻不破盖牟城,我裴氏子弟永不踏足辽东半步!”
盖苏文指节捏得战马缰绳吱呀作响,这一瞬间他感到了耻辱。
“十日!”
他沙哑的声线割裂了前方的空气,接着天地间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嗡鸣,就像是有很多小鼓在此时擂动,“十日之内,你若是能够攻破盖牟城,我自刎于城头。”
“好!那就从此时开始算起!”裴国公哈哈大笑起来,“是条汉子,我会将你的头颅带回长安。”
盖苏文没有说话,只是策马转身。
跟随着他的将领也纷纷驱马跟上,其中一名将领冷笑着,刚刚想出声说些什么,他脸上的冷笑却瞬间被冻结。
他的呼吸声骤然加重,呼吸声瞬间就变成了席卷大军的浪潮。
盖牟城中此时正升腾起一根巨大的烟柱。
那是城中粮仓所在之处。
盖苏文身后的副将豁然转身,却只见到裴国公和身边几名幕僚指指点点,还在那装腔作势的说,怎么盖牟城里在放狼烟?
“走!”
盖苏文寒声厉喝了一声,他驱马朝着城门狂奔起来。
夏日的风吹拂在他身上,却是抵消不了他心中升腾的寒意。
半个月前,盖牟城就已经仔细的排查了城中所有人,尤其在得知应该会有很多厉害修行者随军到来之后,盖牟城城墙和城内各处都早已布置了针对修行者的预警法阵和法器。
再加上金氏和朴氏的那些守城犬,这半个月之内盖牟城早已断绝过往商队入城,按理而言绝无可能有陌生人能够潜伏进城,并乘着他们交接京观时烧了粮仓。
然而这样的事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裴国公和他这赌约,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
他恨不得身下战马再多生出两条腿,好让他马上回到城中去好好查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裴国公大军后方跟着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