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庞大的帝国运行。如果整个大唐真正拥有权势和军权的人只有他和其余门阀,那一不小心就变成他和门阀的对立,如果有第三方的势力,比如顾道首这种从中互相牵制,那有时候事情会更好办。两只脚的椅子都站不稳,至少得要三只脚,像你这样的人物,在他看来也算是第三方势力。”
“这倒是不难理解,比如外面州域的大官都不能是一个派系的。”
安知鹿说话间已经吃了两张胡饼,半锅羊肉,他也没停下来的打算,他吃东西也不挑挑拣拣,从锅子里夹肉也是从一角开始夹,然后挨着最先夹起的那块肉,周围一块块夹过去,所以他锅子里的肉不是均匀的浅下去,而是靠近自己身边的半锅空了,另外半边则是满满的没动过。
这更是让郑仲夏感觉这个外表看上去很粗鄙的胡人胖子拥有极佳的耐心。
安知鹿突然笑了起来,问道,“郑兄,你说太子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他自己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郑仲夏一愣,道,“你这问题倒是问得有趣,我倒是也想不明白,以他的身份,为何偏偏要和你过不去,你和他之前原本也没什么利害关系,就是不相干的人。”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天生不对付的人。”安知鹿看着郑仲夏,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他自己想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我倒是想明白了,他是太子,就觉得我这种人就应该跪在他脚下舔脚巴结他,给我一点机会我就得感恩戴德,但他就是没有想到,偏偏他最看不起的这种人还敢不听他使唤。”
“这感觉就应该像是他去逛窑子,他觉得窑子里的姑娘要是被他点着陪他睡觉,那都得觉得这是几辈子修来的服气,随他怎么折腾都要真心实意的喊舒服,但没想到这个被他点到的姑娘还不乐意和他睡,转头什么嫖客都可以睡,但就不喜欢和他睡,这他怎么受得了?”
“哈哈哈。”郑仲夏被安知鹿逗得大笑,“你这话说得精彩。”
安知鹿却是又认真起来,他慢慢的说道,“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在幽州我第一次见到顾十五和裴二小姐的时候,裴二小姐就不怎么喜欢我,因为那时候我太想攀附着高枝往上爬了,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还没帮裴二小姐她们做过什么,就掩饰不住自己这种想法,太着急了。倒是我那个兄弟安贵,他就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本事吃什么样的饭,很守本分。他当时就没幻想说和裴二小姐她们萍水相逢,她们就能带他到长安来给他荣华富贵,所以他反倒是比较讨喜。”
郑仲夏一怔,旋即道,“还纠结过去的这档子事情?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