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锦心情也是很复杂,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安慰妻子,“或许不看那最后一眼对阿纾来说也是好事。”
白建雯抿唇,鼻酸阵阵。
看了就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蒋文锦搂住妻子,叹气道,“虽然很痛心很遗憾,但要庆幸,起码老天还给她留了一个女儿。”
…
温景熙在国外得知沈轻纾出事了,马上给温父打电话,搭乘专机赶回星城。
他到医院时,秦砚丞也刚好到。
两人在医院大门口相遇。
温景熙脸色阴沉,扫了眼周围,没看到傅斯言,他问:“傅斯言没来?”
秦砚丞也是下了飞机才知道傅斯言已经带着那孩子的遗体回了北城。
据说,他要把那孩子葬在傅家陵园。
但这话,秦砚丞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他回北城了。”
温景熙冷哼一声,“他不在最好!”
秦砚丞重重叹声气,事已至此,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先进去看看吧。”
温景熙和秦砚丞步伐匆匆往住院部赶去。
重症监护室外,白建雯蒋文锦和邵青都在。
秦砚丞和白建雯蒋文锦做过自我介绍。
白建雯看着秦砚丞说,“阿纾和我提过你,秦医生,谢谢你特意赶过来。”
“我和沈小姐也算朋友,来看看是应该的。”
白建雯抿唇叹声气,“阿纾太苦了,傅斯言把那孩子带走了,我都不知道阿纾醒来我要怎么跟她交代!”
秦砚丞抿唇思索片刻,说:“斯言或许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归宿。”
白建雯闻言,虽不满,却也没再说什么。
沈轻纾的情况还算稳定,温景熙看着心疼,但也稍稍放下心。
他说,“我去看看我干女儿。”
“我跟你一起。”秦砚丞说道。
两人一起前往新生儿科。
路上,温景熙问他,“乔医生还没恢复记忆吗?”
“没有。”秦砚丞顿了下,又道:“不过昨晚她做噩梦了,说看到一个人流了很多血,她看不清那个人,后来吓醒了,醒来一直说心口疼。”
温景熙听着这话,不禁皱眉,“她和阿纾亲如姐妹,虽然没了记忆,但她潜意识里还是牵挂着阿纾。”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也怪我,”秦砚丞叹声气,“我以为做噩梦是创伤后遗症,完全没往沈轻纾这边想,如果我能多留心,兴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世事难料。”温景熙神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