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他们贪墨至少七成以上。
正在苏青思索的时候,嘎吱嘎吱!
那紧闭的城门口,突兀的被推开。
城内随之推来几辆木车,上面装着几个大木桶!
“难道,今天除了稀粥外,还有其它的?”
看到这一幕,已经领了稀薄粥的灾民,纷纷拿着碗,乱哄哄的挤了过去!
苏青已经认出了县令的本来面目,清楚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再次赈灾。
“那木桶中到底是什么?”
心中想着,他也如同那些灾民一样,向着城门口靠近。
只是还没有靠近,苏青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恶臭!
那木桶摇晃的时候,一阵阵恶臭的气息,从其中散发出来。
“呕呕!”
一阵阵干呕声传来。
“不对!
这大木桶中,根本不是二次赈灾粥。
粪便!
那是一桶桶粪便!”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响起一阵阵的喧哗。
甚至,有人大叫:“这是要我们吃粪便吗?我不要!”
随着众人狼狈后退时,苏青却是发现。
紧随着被推出的木桶,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有气无力的,被押解着驱赶出来。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达官贵人。
“见过主簿大人!”
那些正在施粥的衙役纷纷躬身。
只是看了一眼,王主簿便没有再关注。
随后,他将目光从众灾民的身上划过:“皇粮国税,乃社稷血脉、兵甲之资、河工之本,尔等黔首,当以忠孝之心纳之。
今岁田亩税依洪武旧制,上田每亩一斗二升,中田九升,下田六升,旱地折银三钱;丁口税男丁岁纳绢三尺,或折糙米八合;商税凡市集货殖,三十取一,牙行脚力另算。
数日前,我已经通知乡里。
今天,各里甲携鱼鳞册至廪库交割,却发现还有不少人逾期未交。
大明律有明文,逾期者,一日加征耗羡银一分,五日则锁拿户主,田产充公。
然而,当税吏登记田产时,这些人竟然选择暴力抗法。
不严惩,不足以证明大明律威严。
来人,将这些暴力抗税之人,给我塞进这一个个木桶中,给我活活闷死。
当然,如若感觉被粪便闷死,死的不体面。
我还可以给他另一种稍微体面的死法。
来人!给我将另外几个大木桶打开。”
原来,衙役推出来的木桶,只有一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