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压箱底的阵法,这再正常不过。
如果周清以后表现出一些异样之处,把它推给阵法,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他现在在阵法上的造诣还太浅薄,远不能达到让别人都信服的地步,所以能不表现出异样,最好还是不要过多表现。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传功堂。
周清带着聂云溪径直往陈清玄的住处行去。
不等走到陈清玄家门外,周清便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从陈清玄家的方向传来。
箫声凄切,似乎包含了无穷心事。
周清和聂云溪在门口停下脚步,他们都不忍心打断陈清玄的缅思,想等他吹奏完毕,再进去拜访。
周清听一阵箫声,又转头看看聂云溪,见她似乎被箫声感染,眼眶中已经在积蓄泪水。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自己身边怎么这么多悲春伤秋之人呢,真是奇怪了。
不到一刻钟,箫声停息。
周清这才上前打门。
院门自行打开,周清带着聂云溪穿过院中青石铺成的小路,来到堂屋里,见到了正一脸颓丧,抱着酒葫芦喝酒的陈清玄。
陈清玄见到聂云溪,原本有几分醉意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那一瞬间的气势,让聂云溪心神震骇,不自觉往周清身后缩了一下。
周清笑道:“师叔,你吓到人了。”
陈清玄苦笑一声,身上的慑人气势消散了许多。
“入魔,好得很啊,多少届都没出现入魔的情况了。”
陈清玄道:“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吧。”
听说要在师叔面前曝露自己对大师兄的情意,聂云溪感到有些难为情,可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忸怩的时候,于是红着脸将昨日对周清说过的话,大体又对陈清玄讲了一遍。
听聂云溪讲完自己的经历,陈清玄严厉的气势完全消散了,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
周清问道:“师叔,师妹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陈清玄沉吟一阵,说道:“周清,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她说。”
周清笑道:“聂师妹既然已经向我表明心迹,我们之间便再无隔阂,师叔有什么话需要瞒着我呢?”
陈清玄好笑地看着他,说道:“莫非你担心我要除魔卫道,伤害她这个入魔之人?”
周清正色道:“师叔是个厚道的人,自然不会有意伤害门下弟子。”
“只是师叔毕竟是宗门传功堂的执事,职责所在,有时候行事难免更多从宗门的角度考虑,采取的措施未必是对弟子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