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黄龙顿首以拜,谨以辽东近日兵情,具疏上闻,伏乞圣鉴……”
“……建奴自六月以来,频繁调兵遣将,其一部主力万余甲骑屯于辽阳,隐有大举来犯之意,另遣偏师不断袭扰我东江边哨。”
“然,自去岁建奴猖獗,屡犯我境,镇内军民疲于奔命,烽火连天,百姓流离,田地荒芜,实难民屯以养镇军。”
“此番,建奴复聚兵万余,意图南侵,其势汹汹,不可小觑。近日得新洲华夏藩国(新华)资助之火炮、火铳及粮米,稍解困厄。然,新华虽有心助我,然其力有限,难以持久。”
“为辽东大局计,臣恳请弃盖州、复州、海州、耀州堡(今营口市大石桥市)等堡寨,谨守旅顺、永宁(今大连市普兰店区)、熊岳(今今营口市鲅鱼圈区熊岳镇)三处沿海堡寨,依托水师,以拒建奴之兵。”
“于此,臣叩请内阁诸位大人,速拨粮饷器械,以解燃眉之急。另请调派精兵往援东江,以防局势崩坏。”
“若得朝廷支援,臣必竭尽全力,誓死捍卫我大明疆土,不负圣恩。”
“臣黄龙,谨以实情上陈,伏乞圣明垂鉴。若建奴大举来犯,臣必率众死战,以报国恩。然若粮饷不继,兵员不足,恐难保全辽东。”
“臣不胜惶恐,谨疏以闻。”
“啪……”
大明少师兼太子太师、建极殿大学士吴宗达将手中的奏疏狠狠地摔在书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惊得殿内几名官员面如土色,屏住呼吸,唯恐殃及池鱼。
天杀的,这又是哪位官员呈来的奏疏,竟然惹得老大人如此暴怒,说不得又要倒大霉了!
“今日,可有兵部上疏公文?”吴宗达漠然地看着一名小吏将掉落在地的奏疏一一捡起,然后恭敬地放置于案头,沉默半响,突然开口询问道。
“回阁老,今日无有兵部奏疏。”一名内阁书办躬身应道:“旬日前,建奴兵寇宣府,陛下怒兵部失机,下兵部轮罪,此时尚在部议,暂未有人主持兵部。”
“呃……“吴宗达闻言,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可有辽东督、抚之奏疏?”
“回阁老,今日也无蓟辽总督和辽东巡抚的奏折。”
“哼哼……”吴宗达冷笑两声,“辽东督抚诸员倒是沉得住气呀!”
厅堂内官员和书办皆不敢应声,垂首而立。
“咦?”吴宗达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书案上将刚才看的奏疏又翻了出来。
“去岁,陛下诏令新洲华夏使者进京入觐,他们可曾到来?”
“回阁老,新洲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