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明境内处处烽火,片片硝烟。
再加上各地灾情连连,民情紧迫,需要赈济的州郡府县数不胜数,抚慰安济的灾民更是难以计数。
这大明天下,当真是内忧外患,如同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急需缓一口气,好生修补修补一下了。
可你瞧瞧我大明朝堂上的“能臣干将”都在做什么?
为了朝争,为了党同伐异,为了一己私利,置天下大事于不顾,置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不闻!
更可笑的是,一个远在万里之外的番邦小国想要朝贡觐见,居然将人家丢在会同馆两个月而不闻不问。
这不是让番邦看笑话嘛!
“来人!”吴宗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唤来一名书办,“去将大宗伯(即礼部尚书)请来。”
“是,阁老!”那名书办躬身一礼,随即转身朝厅堂外奔去。
——
“诸位大人,容在下陈说一二。”
在会同馆的会客大厅内,几名钦天监的官员正与新洲华夏使者就历法和天体学说进行一场争辩,所有人面色赤红,唾沫横飞,显见情绪已是异常激动。
孟胜新斟酌了一下语句,朝在座的钦天监“学者”们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昔者,有西人哥白尼者,倡言地动之说,谓我等所居地球非宇宙之中心,实乃绕日而行。”
“及至后来,又有西人第谷通过大量天文观测,发现随着地球的运动,而引起观测上群星位置无有太多变化,遂断然否决此所谓日心说,而提出地心说之理。”
“夫地心说者,以为地球居中不动,日月星辰皆绕地而行,乃为宇宙之中心。然观天象,五星之行,时疾时徐,时顺时逆,若以地心说解之,则须设诸多本轮、均轮,繁复难通。”
“而日心说,则能简而明之,五星绕日,轨道井然,无复纷纭之弊。且夫,今人观天,便知地球实为一球,悬于虚空,绕日公转,一年一周,月绕地转,一月一周。”
“日者,恒星之一,银河系之中千亿恒星之一耳。银河之外,更有无数星系,浩瀚无垠。宇宙之大,非古人所能想象。”
“故而,李大人方才所举地心之说,虽古之圣贤所持,西人推理言证,但实为谬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等当以科学之眼,观天地之理,方能明宇宙之真谛。”
“本使学浅,聊以言之,望诸位大人明鉴,不以古非今,不以今非古,唯真理是从。”
说完,孟胜新再次向几名钦天监的官员拱手施礼,心下也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说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