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为“吃素”的绵羊。
即使,那些经过几年学校教育出来原住民孩童,仍旧难改“自由散漫”的性格,很是不愿投身辛苦的田地劳动或者繁重的工厂生产。
其实,按照社会行为学来看,不论是农耕种植,还是流水线生产,都是极为反人类的活动。
这种反人类的经济活动,需要经过数百上千年的刻印,方能植入人类的大脑记忆深处,继而克服焦虑、不耐、劳累、疲倦以及枯燥等各种不良情绪。
人类虽然有追求更为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而且数万年的社会发展历史也证明了,农耕生活是优于渔猎采集为主的原始生活,工业文明更是远超曾经过往的所有文明阶段。
但是,一个延循了数百上千年传统生活的部落原住民,想要从过去那种“无拘无束”的幸福生活过渡到稍显苦逼的农耕生活,乃至残酷而机械的工业大生产模式,很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能力。
哪怕,你用皮鞭、棍棒,甚至死亡威胁,依旧难以让他们适应这种“新生活”。
穿越众曾以为,可以借助持续的教化和美好事物的诱惑,能在最短时间里将大量的原住民予以同化,或者退而求其次,将其驯化,让他们成为新洲政府可堪利用的人力资源。
期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悠久而又博大的东方文明在数千年的历史上表现出较强的文化包容性,也倾向于通过文化融合而非强制同化来整合不同族群。
昔日的北狄、南蛮、西戎和东夷,以及历史长河中出现的无数异族,在经过漫长岁月的融合过程中,最终都汇聚于东方民族之内。
更不要说,东方文明的宗教通常也较为包容,对新洲大陆原住民的精神信仰也多抱以开放和接纳的态度。
然并卵!
纳入新洲治下的一万二千余原住民,在七八年的持续影响下,依旧未能完全融合于数万大明移民之中,不论是生活方面,还是劳作方面,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在新洲的村落、屯殖点,当地原住民的田地里庄稼长势永远比不上移民所耕种的农田。
在工厂、矿山里,被驱为工人和苦力的原住民也永远没有那些来自大明的移民更为吃苦耐劳,效率更为卓越。
强汉击匈奴时,曾有“一汉抵五胡”的说法。
而在新洲境内,于劳动生产方面,也有“一汉抵五蛮”之说。
所以,新洲治下的一万余部落原住民的生产力,还真不如三四千名踏实肯干的大明移民。
由此可见,新洲的人力资源极其宝贵,可不能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