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至,土人在获得我们的帮助和扶持时,会通过对我们的认同来减少心理上的痛苦和委屈,认为所遭受的打击和迫害,是我们新洲政府迫不得已或情有可原才会做出的,一切的根据在于他们自身的原因。”
“啊?……”
“啊?……”
听到上官的这番话,两名属下立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哪有在遭到迫害打击后,苦主会如此这般的“善解人意”,还站在施暴方的立场上,为对方设身处地的“着想”,并选择默默地承受。
睚眦必报,怀恨在心,耿耿于怀……,生出这些心理才应该正常的吧。
“你们不明白?”佟永祥笑眯眯地看着两名属下。
“长官,卑职以为……”梁根栓脸上纠结不已。
这不是扯淡吗?
有仇不报非君子,即使表面的认输服软,那也是双方实力使然,只能咽下一口恶气,隐藏自己的意图,以后再慢慢寻机报复过来。
“你们觉得我说的都不对?”
“……”梁根栓。
“犹记得,去年在内务部受训时,部长大人曾给我们提及了一个词语,现在思来便觉得深感贴切呀!”佟永祥悠悠地说道:“你们知道是哪个词语吗?”
“……”两名属下皆摇头。
“囚徒慕主(即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佟永祥笑着说道:“这体现了一种被控制者对控制者的病态仰慕心理。”
“囚徒慕主!”蔡阿清和梁根栓彼此对视一眼,脸上仍流露出迷惑的神情。
“他娘的,跟你们解释不清楚!”看着两名属下蠢萌的眼神,佟永祥气得笑骂起来,“小子,以后自个慢慢体会吧。”
“嗯,想想你们在大明的时候,父辈祖辈是如何甘愿被乡绅大户压榨欺辱的情形,就晓得这个囚徒慕主的原理了!”走了几步,佟永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道:“他奶奶的,那些被迫投了建奴的大明官军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
大湖边(今华盛顿湖)。
图尔阿特胡部落(意为雪松与海之间)老酋长特利利胡呆呆地靠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碧波粼粼的湖面,长久默声不语。
海边的新洲人派人传话,要部落挑选十五名聪明伶俐的族人前去他们的堡寨,跟着学习建房、种地,为期一个月。
他们也好心地提出,愿意派出人员帮助部落开垦荒地,栽种新式作物,以取代此前生长极为缓慢且产量低下的卡玛夏(camas块茎类作物,被称为西北面包树)、越橘(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