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宣布该据点仅作为贸易联络点,并承诺不会将其武装化,对松前藩以及周边所有阿依努人开放,免受任何交易税费。
嗯,我们就是在这里建了一个交易点,大家都可以来此做买卖,无需太过紧张,伤了和气。
也不知道是倭人迟钝,还是该堡寨隐于海湾深处不易发现,这一年来竟然平安无事地矗立到现在。
“希望今日也无事……”沈阿四收起单筒望远镜,然后抓起旁边的火枪,仔细检查了一下枪管、燧石和扳机,确认没有任何故障后,便抱着它,慢慢地坐了下来。
沈阿四祖籍浙江余姚人,祖父因事被流配辽东,自此便再也没有返回家乡。
天启二年,鞑子破了辽阳,他随逃难的辽民挤上了登州的粮船,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最终流落到皮岛。
是时,东江刚刚开镇,毛大帅带着百来号人,硬生生在鞑子眼皮底下扎了根。
岛上缺粮少械,但毛大帅总是拍着胸脯说,“朝廷的饷银快到了!咱们守着皮岛,便是插在鞑子心口的刀子!”
大帅善用商贾,皮岛渐渐成了海上的“黑市”。
朝鲜的米、大明的铁、倭国的银,全在沈世魁老爷的船队里流转。
他便在那时,跟着老兵学放铳,成了毛大帅的一个兵。
夜里,常常听老兵们吹嘘:“……那年,奇袭镇江,大帅带咱们砍了鞑子贝勒的脑袋!鞑子恨得牙痒,却不敢渡海来攻!”
可是,过了没几年,袁督师突然将大帅给召了去,大帐外列满了关宁军的铁甲。
毛大帅方至未久,袁督师便厉声数他十二罪,尚不及辩,刀已落下。
血溅帅旗时,刘兴祚的亲兵围住了沈阿四等人,刀口架在脖子上。
好在,袁督师说:“朝廷养着尔等,今后分四协,听令行事!”
这让他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小命。
毛大帅死了,岛上人顿时心惶惶。
陈继盛将军接掌东协,暂摄东江镇,但他却成日里缩在帐中写奏疏,求朝廷给大帅平反,还说刘氏兄弟欲再投建奴。
刘兴治兄弟趾高气扬,带着“朝廷嫡系亲军”的旗号,极尽克扣东江各部官兵的粮饷。
老兵们暗地里啐道:“姓刘的早年给鞑子当奴才,如今却倒成了大明忠臣!”
没过多久,刘兴祚在永平死于鞑子刀下。
消息传到皮岛后,刘兴治在灵前哭得天崩地裂。
陈继盛将军带人吊唁,刚进灵堂,伏兵四起。
沈阿四当时吓得缩在门外,未敢上前,就听见陈将军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