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年点头附和道:“我听我爹说过,我下面本来还有一个弟弟的,可就是没饭吃,再加上生了一点病,硬生生夭折了。也就是十多年前,来到新华才吃上了饱饭。”
“谁说不是呢!”冯贵接过话来:“我娘也是在大明被饿死的,要不是运气好,来到新华,说不得我也会死在荒郊野外,成为那些流民口中的食物。”
“……”孟浩深顿时哑口无言,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里满是委屈:我也没说大明有多好呀!
只不过,广州市面上的吃食确实更多一点,仅此而已。
“好了,好了,咱们在这个问题上争个什么劲?”莫小山见状,热络地揽着孟浩深的肩膀,“我们都晓得,你这家伙在广州就没吃到苦,反而被养得白白胖胖来到新华。在学校里,也是手头闲钱不断,过得日子比我们都好,就莫要在我们面前显摆了。”
“小山,我……”孟浩深显出一丝惶急,连忙分辩道:“我没显摆,我就是嘴上说说,对比一下咱们始兴跟广州的……差别。我真没有……”
“好了,我们都晓得你不是那种人。”冯贵也笑着说道:“咱们同学五六年,可不是要攀附你的身份和钱。”
“我那身份……”孟浩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是孟胜新的儿子不假,但他终究是继子。
而且,在他六岁那年,便被送回新华,直到去年九月底,孟胜新携妻儿返回始兴,他们才得以相见。
这九年来,他一直被寄养在决策委员会委员之一、科工部部长张若松的家中,论感情的话,还真的对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没多少。
甚至,跟自己的母亲和几个弟弟妹妹,也是陌生得紧,说不上几句话。
此时,正值学校寒假,在家中待得实在憋闷,便早早来到街市,寻到几个同学,本想一起热热闹闹地逛逛,感受一下年味,却没想到引发了这样一场争论。
“对了,到了六月,咱们就要中学毕业了,你们几个是咋想的?”莫小山问道。
“我想考新洲陆军学院!”徐大年说道,但随即神色一黯,“可是我爹想让我以后考新洲管理学院,说是好去当官,光宗耀祖。”
“新洲陆军学院可不好考!”冯贵说道;“每年就招六十多名学员,那可是千里挑一,难度很大的。还不如去考海军学院,每年招收的名额足足多了两三倍。”
“至于新洲管理学院,那对文化课要求很高,跟新洲大学一样,需要先考入高级中学,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