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屋里也买了白砂糖和猪肉,由着两个孩子吃着呢!我想着,你家里担子重,小山又读着书,手头多半不松活。”
“前些日子,我们到西海岸猎了一些皮毛,换了不少银钱,便琢磨着给你们娘几个送点年货过来。”
“二狗兄弟……”春娘闻言,鼻子顿时一酸。
她偷眼看了一下犹在愤愤的儿子,感激的话语一时间竟说不出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邀请,“你进来坐一会,我给你倒碗糖水喝。”
“……”李二狗也瞄了一眼莫小山,见他面色发紧,牙齿咬着下唇,眼睛喷火地看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不了。我将年货给你,就不在这里不多待了。嘿嘿,我得回去给大妮和二妮做午饭了。”
说着,将手中的年货轻轻地放在院门边上,笑着朝春娘挥了挥手,转身向外面走去。
“二狗兄弟,等等!”春娘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厨房里端了半盆油炸鱼干,走到李二狗面前,“过年了,炸了一点零嘴,你带回去给大妮和二妮吃。”
“哎呀,这怎生是好!”李二狗连忙退让,“你家里的孩子多,留着给他们吃。大妮和二妮要吃炸鱼干,我去街上买些回来就是。你……你赶紧端回去!”
“二狗兄弟,你就端着吧,灶台上还有半锅呢!”春娘声音轻得像雪落,“上回你送来的豆油……”
“哼……”看着母亲跟那个男人拉扯推让,站在旁边的莫小山冷哼了一声,一脚踢翻刚刚码好的柴火,转身进了屋。
摔门的动静惊得屋檐的冰溜子“咔嚓“断了一根。
李二狗和春娘同时抖了抖,碎冰碴子摔了一地。
“二狗兄弟……”春娘无奈地摇摇头,“小山他……,他一时间转过弯来。咱们……多给他一点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想通了。这孩子,有时候就是有点倔,像我那死去的……”
“嘿嘿,没事,没事。”李二狗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小孩子嘛,读了一点书,脑子虽然活泛了一点,但想法却也……有些古板了。”
这要搁在辽东的话,寡妇想要嫁人,想要重新组织一个新家,何曾会看儿子的脸色?
你说说,一家四五口子,没个男人支撑着,怕是将人给生生饿死,或者冻死。
也就在咱们新华地界,有政府和村屯给你发点生活补助,再加上邻里乡亲的帮衬,才不至于让整个家庭陷入绝境。
即使如此,一个妇人想要撑起一个家,要养活四个孩子,那也是甚为艰难的。
三年前,李二狗的媳妇生第三个孩子时,难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