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母亲教他的那样。
“嗤!”旁边一名持棍的民兵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吃完了,可以再去打一碗。……他娘的,一个个都是饿死鬼投胎!”
但胜五郎注意到,这个满脸胡茬的汉子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却亲自帮小夜子又盛了半碗糊糊,还多塞给她一个土豆。
午后,他们被带到集体宿舍。
原木搭建的长屋里,整齐排列着十张铺着干草的木床。
一个扎着头巾的妇人正在分发粗布衣裳。
“女人到这边来。“妇人温和地招呼,“每人两套换洗贴身衣物,还有……“
她压低声音,从筐底拿出几个布包,“……月事带。“
小夜子怯生生地接过,突然红了眼眶。
在逃亡的船上,她只能用破布条勉强应付,常常被其他难民嫌弃。
第二天天还没亮,垦荒的号角就吹响了。
胜五郎被分到伐木队,跟着十几个青壮年向寨子外面的森林进发。
“看好了!“领队的老移民抡起斧头示范,“要顺着木纹下斧!“
锋利的斧刃在晨光中划出银亮的弧线,一道深深的豁口立时呈现在树干上,木屑纷飞。
胜五郎因为身形瘦小,再加上伐木是个技术兼具体力活,便被分配了一些辅助性的杂活,帮着整理放倒的树木,清除树干枝丫。
汗水浸透了新发的粗布衫,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累。
反而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午饭。
还有晚饭。
甚至还有鲜香的鱼汤。
傍晚收工时,监工的书记官挨个记录工作量。
轮到胜五郎时,书记官突然问道:“识字吗?“
胜五郎茫然地看着他,脸上显出局促的神情。
“倭人?”书记官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那可麻烦了,晚上的官话普及课,怕是有些费劲了。”
“你……,吃了晚饭后,来谷仓上课。”书记官在名册上画了个圈,“还有,平日里跟同舍的人多说说话,早点学汉话。……要不然,那可是会吃亏的!”
胜五郎虽然听不懂这位大人的话,但却明白对方似乎在教他“规矩”,将斧头放下后,不停地鞠躬,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在日本,见到武士老爷时,他们必须如此恭敬。
更甚者,他们在看到领主或者大名时,必须远远的匍匐跪倒在路基下,或者田野中,唯恐冲撞了他们。
否则,很大概率会被对方砍翻在地。
但是,在新洲,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