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周景行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把她抱进怀里。
“不怕,我在你身边。”
“你可以永远依赖我。”
这次,他没说相信她。
秋榕榕怀疑是自己幻听加剧,但她敢发誓,她真的收到了信,也真的在床上看见了兔子的尸体。
她的床单铺下来。
拐角处没有掖好。
这不是她的习惯,刚才就是有人换了她的床单!
周景行贴心地给秋榕榕冲了一杯热牛奶,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嘱咐她趁着周日好好休息。
秋榕榕眼底浮着淡青色阴影,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弄成这副模样。
她喝下牛奶,躺回床上。
想要强迫自己休息。
周景行悄悄关门离开。
入睡很难,醒来很快。
秋榕榕闭上眼睛不过十分钟,就被爬虫声再次惊醒,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耳朵像被放大了十倍。
不只是墙壁里的异响,就连窗外一阵风、一声狗叫、甚至阁楼上水管里的气泡声都会让她神经骤紧。
她怕吵,又怕静。
怕坏人敲门,也怕一个人待太久。
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在疑神疑鬼中被磨得所剩无几,留下一个紧绷又空荡的壳。
不能这样。
秋榕榕告诉自己,她要振作起来。
大白天睡什么觉!
她鼓着一口气,手肘撑着床翻起来,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
从二楼往下看,秋榕榕看见周景行正在和人打电话,他来回踱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秋榕榕目光刚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就极为敏锐地抬头,看向二楼的她。
一瞬间的阴狠神情,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