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亮灯。”
灯是开着的。
秋榕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此刻周淮远房间的灯,就是开着的!
她指着亮灯的房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衬衫,重复着说“你再看看,灯是亮着的。”
秋榕榕现在急需要被认可。
周景行捂着她的眼睛,再缓缓地松开手,“你现在仔细看看,灯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秋榕榕手下意识地收紧袖口,她的目光被那个房间紧紧牵住,随后舔了舔干涩的下嘴唇。
心一寸一寸沉到谷底。
房间黑了。
灯是关着的。
秋榕榕脚步虚浮地跟着周景行回到房间。
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病复发。
后面周景行又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还说带她去医院复查。
她没听进几句。
秋榕榕平躺在床上,被褥里都是周景行味道,干净、疏离,隐隐透着一点冷杉和白茶的香调,缠绕在她的鼻尖,若有若无,挥之不去。
“害怕的话就把手放下来,我拉着你睡觉。”声音从床下传来。
秋榕榕往床的边缘睡了睡,把自己的手伸下去。
周景行牵着她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
周景行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她渐渐地放松紧绷的心绪,进入梦乡。
夜里噩梦缠绕,秋榕榕被爬虫声吵醒。
这次她听到的爬虫声,是从床板里传出来的。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身体麻木。
她正准备活动身体,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景行的手还没有松开。
他睡在下方,若已经进入梦乡会自然而然松开手。
秋榕榕轻声喊了句“哥哥”。
周景行没有回她。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房间静得吓人。
而那只拉着她的手,忽然动起来,顺着她的手背往上摸,酥酥麻麻,摸到她手腕的疤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