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的手松了一些。
秋榕榕把手抽出来,揉了揉手腕。
那里很痛,肯定青了。
徐照没好气儿地问道:“这个月的一万,你想什么时候给?”
秋榕榕想了想,报出期限,“月底吧。”
“不行,你必须现在给我。”
秋榕榕没理他的无理取闹,他看见了徐照眉宇间的暴躁,歪着头,反问道:“你是专程过来找我要债的?”
当然不是。
徐照没由来的心烦。
区区十万他随手就花出去了。
他来是想听秋榕榕求饶的。
看她这种穷鬼为了这十万委屈难过,劳心伤神,指着鼻子骂他,或者跪在他面前求他免了她的债。
怎么样都好。
唯独不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接受。
徐照眼珠子转了转,“你和谭松关系不错?”
秋榕榕知道这里徐照的雷点,她谨慎地回答道:“普通同学的关系。”
徐照挑了挑眉,提高音量,“那你晚上还和他回家?”
秋榕榕抬头,“你跟踪我?”
“我?”徐照轻蔑地笑,“丑八怪,老子身边人多着呢,你和谁搂搂抱抱,我这边很快就知道。”
“那小子现在就是个小混混,你可知,他因为打架,学位证拿不到了。”
徐照抬手拍上秋榕榕的脸。
一下比一下重。
第一下,是轻佻,第二下,是警告,第三下,是下足了力气,猛然一巴掌。
“啪——”
她的脸被打偏过去,火辣辣地疼。
有点耳鸣。
嘴里一阵腥甜。
秋榕榕捂着脸,头发散乱。
徐照见她还是不说话,更生气。
她可以在谭松面前笑,怎么就不能在他面前哭?
“老子和你说话,你是不是哑巴了?我告诉你,你的下场,会和谭松那个废物一样惨!
别以为你装乖,我就弄不死你。
你早晚会落在我手里。”
秋榕榕轻轻咬着下唇角,放低姿态和他商量:“徐照,摄像机不是我摔坏的,你硬要我赔,我会按照协议上的约定还给你。
你爸爸是大老板,很厉害,我也见识到了,我不会再和你做对,以后在学校我会绕着你走。
我们能互不干扰吗?”
“不能。”徐照面无表情地抢过秋榕榕的书包,把里面的书本全部倒出来,用脚拨开她的笔记本,拾起地上的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走,“一堆破烂,就这点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