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卫生间里，不时响起水花流动溅落的声音。
半晌之后，推拉门被移开。
方诚光着膀子，脚踩拖鞋走出来，轻轻吁了一口气。
简单用凉水擦洗了下后，浑身顿觉舒服许多。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眼镜，重新戴在脸上，抬头望向客厅里的穿衣镜。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尘埃，也将镜子照得熠熠生辉。
那光滑的镜面上赫然浮现出自己的身影。
双眼明亮有神，体格雄壮魁梧。
不过。
戴上这副金丝边眼镜后，气质似乎又变得温和许多。
方诚略感欣慰，甩了下额前湿漉漉的发丝。
重点是这一头秀发依然保持茂密乌黑，并未出现大面积脱落现象。
尽管刚才在卫生间洗头时，发现掉了好几簇头发，但无伤大雅。
相信过不了几天，很快就能长出来。
毕竟自己现在的体质属性可是高达41点，而且拥有远超常人，充沛无比的生命能量。
想到这，方诚目光微闪，内视丹田位置。
一团湛蓝色的真气栖息于此，如同无边无际的宁静大海。
波澜不兴，风轻云淡，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但与之前仔细对比的话，真气容量却减少了大约百分之一左右。
很显然，这是升级加点后，面板为了尽快强化体能，预支部分生命能量的结果。
倘若不能及时补充身体营养或外在能量，这片真气海洋的水位线仍会持续缓慢地下降，直至彻底枯竭。
体现在身体上，就是出现各种难以预估的异样症状，影响健康，危及生命。
最终……
或许会像那具实验体一样肉身溃烂，需要通过吸取他人血液来延续生命。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力量不是凭空而来的。
即使自己拥有面板，也并非没有代价，只是踏上一条相比别人安全些的捷径而已。
本质上，还是以透支生命的代价，来换取一时的力量。
方诚心中触动，若有所悟。
倘若自己尚未真正掌握气功，没有积蓄足够多的真气。
今天这次突破力量属性极限后，头发估计得全部掉光。
试着想象一个温文尔雅的帅哥，突然变成一个光头大肌霸的形象。
方诚不禁打了个寒颤。
心中颇为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随即转头看向摆在餐桌上的白色熟料袋，里面是打包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