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镖一把抢过去,用力咬掉了一个角,使劲咀嚼几下,直接咽了。
我赶紧把酒壶递过去,他摘下破破烂烂的手套,双手颤抖着打开盖,慢慢喝了两口,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小刀,你们都没事吧?”
我赶紧扶着三镖上了马,牵着他往远处的林子走:“老大,都没事,老罗和老钱在林子里等着呢!”
回到对面的林子里,罗老九一看三镖回来了,赶紧跑过来,慌慌张张从怀里掏他的小布包,嘴里念叨着:“三镖,你咋折腾成这样了,来来来,嘴里含一片,先缓一缓。”
三镖摆了摆手:“留着,我问题不大,吃点喝点就行。”
说罢,他往火堆旁一坐,哆哆嗦嗦烤着双手,低声说:“水月,给我熬点米粥,放两粒盐。”
连水月答应着,立刻忙开了。
钱麻子赶紧从爬犁上扒出一条毯子,跑过来给三镖裹上,又拿出两盒罐头,放在火堆旁烤上。
三镖摆摆手:“不行,我这会儿吃不了这个,先喝点粥就行。”
钱麻子坐了过来,搓搓脸,声音有些哽咽,低声问:“三镖,这些天你是咋熬过来的啊?”
三镖见我们四人都盯着他,抓把雪洗洗脸,笑着说:“我没事,熬了几天,也没缺胳膊少腿儿,挺好的。”
正说着,水田从他的小帐篷探出头,看着我们。
三镖见他满脸都是绷带,也是愣了一下,低声问:“小顺子成这个熊样了?”
我赶紧摇头:“这不是小顺子,是水田春夫中佐,我们抓来的俘虏。”
水田也愣了一会儿,低声问:“这位又是谁?”
钱麻子扭头说:“这就是三镖!”
水田一听,明显吓一跳,赶紧又钻回了帐篷。
我一点点把这些天的遭遇,都告诉了三镖,他慢慢喝着米粥,不断点头。
说到给水田剁手的那一段场景,三镖嘿嘿笑了。
钱麻子压低声音说:“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这一斧头砍下去,心里太舒坦了。”
“老钱,这回能剁手,下次就能捅人了。”
“不不不,我还要再历练历练。对了,三镖,半拉子到底咋回事?”
三镖又揉了揉脸,放下饭盒,找罗老九要了一支烟,点上抽了几口。
“那天晚上咱们遭了埋伏,我在车站打了一阵子,就看到半拉子也冲了过来。我们俩闹到快天亮,想往北边撤,但是被堵住了,只能往东翻山头。不过,我俩一商量,决定再打一天,多给你们争取一点逃走的时间。”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