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院的地基比较高,后面是个深沟,里面都是积雪。我们躲在一个破院子里,扒着塌了一半的土墙看了看。
对面沟里的积雪已经被扒开一大片,露出一个洞口,看着并不大。
院墙上有个炮手,来回查看了两趟,又跑回了前院。
我扭头说:“老钱,你在这里守着,我俩去去就回。”
“千万要小心,情况不对赶紧跑。”
我点点头,低声问丫头:“尤德发是住正房吧?”
“也不一定,他每隔两天要在西耳房睡一晚上。”
“西耳房?”
“他在那里养了两个姐姐,比我大几岁,陪他睡觉。”
李半拉子一听,低声骂道:“畜生!”
前面还能听到大抬杆的声音,后院墙这会儿没有人,我低声说:“丫头,带路,咱们进去看看。”
她一听,直接跑出去,滑进沟里,一下子就钻进了洞中。
我和李半拉子赶紧跳下去,也跟着钻了进去。洞很狭窄,入口处的积雪已经冻硬了,棺材确实推不进来。
往前爬了三四米远,上面就是一个洞口,我露出头一看,这是马棚的角落里,两个草料堆的中间。
后院很大,周围的院墙上挂着不少马灯,穿堂口站着两个炮手,正靠在墙边抽烟。
他们肯定也意识到了,外面砸窑的人不够专业,对他们没啥威胁,所以没有丝毫慌乱。
那两个炮手一直盯着后院,我们想过去,难度有点大。我上前几步,见马都在吃夜草,于是解开缰绳,一连把四五匹马推了出去。
这几匹马走到院子中间,院墙上忽然一声枪响,马惊了,开始围着院子转圈。
两个炮手一看,赶紧扔掉手里的烟,背着枪跑过来,赶紧抓住缰绳往马棚里牵。
我和李半拉子躲在暗处,等他们骂骂咧咧进来,我俩一起扑了上去。
江姑娘送给我的匕首,看起来很精致,我以为就是有钱小姑娘的玩物。没想到,这匕首用起来十分顺手,从后背一刀捅上去,非常顺滑,就像切豆腐一样。
李半拉子的剔骨刀,也算是见了血,他简单擦擦,冲我笑了。
我赶紧朝丫头摆摆手,示意她带路。
我们紧挨着东院墙,快速跑过穿堂,就见正屋里一片漆黑,远处的西耳房倒是隐约发出了亮光。
这老犊子,肯定在那里!
趁着院墙上的炮手没发现,我们快速跑过正屋,来到西墙根儿,蹲在了耳房门口。
我试着推推门,里面闩住了,推不开。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