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蹲在地上，我上前一看，他手里握着一块石头，正掰开地上一具尸体的嘴，敲牙齿。
“小刀，这兔崽子最起码是个小队长，你看着满嘴的大金牙！”
何胖子立刻扔掉枪，蹲在旁边说：“哪儿呢？我瞅瞅，哎哟，还真是。老钱，我听人家说日本兵喜欢镶金牙呢。”
钱麻子又砸掉了一颗金牙，直接用积雪擦了擦，笑着说：“那是瞎扯，反正我见过的不多。”
我赶紧问：“老钱，你别光顾着金牙，老罗呢？”
他一听，也没站起来，直接指了指上面。
这时，粮草堆上的防水布动了，有人在最高处不断拉扯，最终，从上面探出一颗脑袋：“小刀，没事儿了吧？”
“老罗，你咋爬这么高？等会儿，我扶你下来，别摔着了。”
他哆哆嗦嗦伸出一条腿，转身慢慢往下爬，我赶紧上去，用双手托着。
花了一番力气，罗老九终于从上面下来了，他往周围一看，叹了口气：“咋到哪都不安全？小刀，前面咋样了？”
我扶着他坐下：“围起来了，关门打狗呢，这是不小心跑出来的几条狗。”
“还好跑出来的不多，水月没事儿吧，半拉子呢？”
“水月在前面呢，没事儿。半拉子，刚才还在了。”
刚说到这里，就见李半拉子大踏步走了过来：“小刀，我刚才转了一圈，都干死了，一个不留！”
我这才放心，起身说：“好，你们在这里歇着吧，我要去前面看看水月。”
罗老九刚才还揉腰，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走，我也去。”
“你去干啥？前面危险。”
“这地方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还不如跟着你呢。”
钱麻子和何胖子两人也站了起来，一左一右搀起罗老九，一起点点头。
没办法，我只能招招手：“那就来吧，咱们都到前面瞅瞅去。”
找来一个小头目，我让他安排着照顾伤员，小心防备，就带着他们四人往前面去了。
天还没亮，我们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刚绕到山坡，就听到枪声还在响，但零零星星，不太密集。再往前走，就见有人在照顾伤员，还有人急匆匆往后面走，可能是去运弹药了。
好不容易绕到旧粮仓的位置，就见许文山和连水月正坐在篝火旁，在地上画着图。
我赶紧上去说：“水月，老许，后面刚刚有几个漏网之鱼，已经解决了。”
连水月赶紧招呼罗老九坐下，拿起旁边的黄铜暖手炉，打开之后，夹了几块木炭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