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小声说:“你们知不知道,我来奉天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他好像没听清,凑近了问:“你说啥?”
“我说,我来奉天这几天,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啥事儿啊?”
“你们这些人,穿得一本正经,嘴上比谁都狠,其实都是虚张声势。真干起来架,和我们这些胡子差远了。”
他笑了:“你说这个有啥意思?”
“我是想说,你们不懂胡子,一点也不懂。你们都是拿钱上班,到点儿下班,回家喝个小酒,抱着媳妇睡觉。你们喜欢虚张声势,骨子里是怕死的。”
白胖男人忽然开口问:“胡子呢?”
“我们从进绺子的那一天,就把命交给大当家了。本来就啥也没有,现在一条烂命也不是自己的,还怕啥?我们是骨子里不怕死,和你们不一样。”
他笑了:“共军那些情报人员也是一样,都说自己不怕死。不过呢,以我的经验,一个人嘴硬,是因为没选对刑具,总有一样东西,能让他服软。”
说罢,他冲着门口的两个人招招手。
他们快速走过来,把我的手掌绑在一块长条形的木板上,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
瘦高个俯身对我说:“不怕死的胡子,让我们开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