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都很低调,只是暗示和警告那北方五诏规矩一点。
可是现在,随着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奉了剑南道巡抚使之命,率数千獠军前来姚州巡抚。
这下子,宁刺史终于也长出了一口大气,腰板可是比只有一府带甲精锐的时候硬多了。
既然这么硬,必须要有所表示,不然岂不是锦衣夜行?
更何况,既然有大军前来巡抚,宁刺史自然也要借程三郎这股子妖风搞上一把。
所以宁刺史直接去信给洱海诸诏,你们跟那吐蕃勾来搭去,不要以为本官不清楚。
现在就乖乖地过来姚州陈述清楚,不然有你们的好看。
不过,整整三天过去了,宁刺史居然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位洱海诏首赶到姚州来向自己请罪,甚至是解释。
此刻,宁刺史正一脸凝肃地坐在公房之中,呷着那清新爽口的泸州绿茶,正在仔细地审视着案几之上的公文。
赵主薄则快步赶到了屋外站定之后,这才开口道。
“府君(对刺史的敬称),越析诏有消息传来了……”
“进来吧,可是那木德雅亲来了?”宁刺史听得此言,不禁眉头一扬,古板无波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到宁刺史这副样子,赵主薄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出了实情,递上了一封书信。
“不是,越析诏只是遣来了一位信使,送来了木德雅的一封亲笔信。”
宁刺史眼角的笑意渐渐地收敛,紧抿着唇从赵主薄的手中接过了书信拆开。
赵主薄仔细地观察着宁刺史的表情变化,虽然已经年近五旬,早该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看到了宁刺史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分明有怒火升腾。
“无耻!大胆!好一个木德雅,居然敢视本官,视朝廷如无物。”
赵主薄看到宁刺史难得地勃然大怒,不禁心头一沉,赶紧劝道。
“府君息怒,那木德雅可是在信中写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何止不合时宜。”宁刺史深吸了一口气,生生从牙缝里边挤出了一句话来。
“他分明就是在向本官,向朝廷示威!”
赵主薄从宁刺史的手中接过了那封书信凝神一读,脸色同样变得难看无比。
“他木德雅这是吃错药了不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简直岂有此理。”
宁刺史抚着长须,在屋内缓缓踱步,目光悠远地看向屋外。
“他木德雅向来胆量不大,今日却敢如此狂妄,大放厥词,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了他极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