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从洛阳捞到好处的那些世家大族,最为紧张。
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都悄然地遣出了心腹信使,往来于各府各宅之间。
特别是那荥阳郑氏出身的官吏,此刻更是人人自危,聚拢在郑家位于洛阳的老宅之中。
那位郑二老爷,此刻正乖巧无比地坐在书房里边,须发如雪的亲爹目光阴沉地看着跟前的案几。
手指头在轻轻地敲击着,左右还有几位收到了消息之后赶了过来的郑氏族老。
“元寿公,如今该当如何?陛下已经着人将那郑光锁拿至大理寺。”
“那郑光为洛阳主薄近十载,诸事,皆经其手,倘若他开了口,不但我荥阳郑氏要受其牵联。”
“怕是诸多中原世家,也会因郑光而对我郑氏……”
“慌什么?!”这位历经隋、唐两朝,被李世民喻为当世之苏武、张骞的郑元寿,忍不住瞪目斥道。
“咱们中原世家大族,同气连枝,我荥阳郑氏受益,他们不也拿了许多的好处。”
“郑光此人,对族中忠心耿耿,也是一位能吏,可惜被陛下锁拿下了大理寺。”
“最要紧的,是想着怎么解决后患。”
听到了解决后患这四个字,几位郑氏族老都不约而同的眼皮一跳。
“元寿公所言极是,唯今,也唯有这一条路了。”
“此事牵联甚广,就算是我荥阳郑氏,也保不住他,倒不如,令所有人都安心。”
郑元寿的目光在一干郑氏族老的身上巡视半天,唤过了一位族老到得跟前轻声言道。
“七郎,此事,我们郑氏不可露出首尾,你且去……”
那位族老很快就心领神会,朝着郑元寿一拱手,大步朝着书房外疾步而去。
等到七郎离开,郑元寿的目光落在了自家二儿子身上,语重心长地道。
“郑光的家眷,二郎可要安置好了,莫要薄待了,让那孤儿寡母受了欺辱。以安那些为我郑氏用心做事之人……”
“父亲,孩儿明白。”
郑二老爷心中一凛,恭敬地朝着自己这位已经致仕多年,却脑子好用得不行的亲爹一礼,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元寿公,这么做,会不会激怒陛下?”
郑元寿抚着雪白的长须,呵呵一笑。“陛下生气又如何?”
“诸君莫要忘记了,这天下官宦,有近半之数,皆出身于世家大族。”
“郑光一死,陛下兴许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了人证,陛下难道还能将这天下诸多世家大族一网打尽不成?”
“陛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