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本朝第一怕老婆,乃是堂堂名相房玄龄。
想想吧,宰相大人都怕老婆,作为位在宰相之下的文官怕老婆,那又有什么丢脸的?
正在吃着早餐的当口,许府的管家,气极败坏地冲了进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咱们府邸外面,有不知道哪来的混帐,在墙上泼了污物,还拿污物写字。”
“什么?!”许侍郎刚来得及挑眉,身边那位脾气暴躁的娘子杨氏就已然柳眉倒竖站起了身来。
这位当家作主的夫人杨氏朝着正要起身的许侍郎抬手示意。
“哪来的狗东西,居然敢污咱们许府,夫君你要上早朝,你且安坐,妾身去瞧瞧。”
不待许侍郎开口,杨氏就风风火火地大步而去。径直出了府门,外面,同样也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杨氏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听到了街道对面,有识字的好事者在那里大声地吟诵。
“许郎,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杨氏整个人脑子一乱,嘛呀?十八年前,夏雨荷,许郎?!!!
杨氏缓缓地转身,这才注意到了,距离府门不远处的干净院墙上。
写着笔锋丑陋,但是字迹清晰,足可以让远在数十步外的人都能够看得清楚的字迹。
正是方才那位好事者高声吟诵出来的那句话。
十八年前?四十出头的杨氏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当然不是害羞的,而是因为愤怒。
而周围的许府家丁一個二个不是表情迷茫,就是面露诡色。
许郎这样的称谓,怕也就指向自家老爷,毕竟自家大公子如今都才十七岁。
十八年前,都还没投胎来着。
而许府的家丁都颇为清楚,自家老爷,畏妻如虎,所以在府里边一向老实得很。
但问题是在外面嘛,呵呵……虽然不敢说是浪里百条,但是跟着同僚到那构栏馆阁里边浪上三五条也还是阔以的。
“给老身弄掉,快点!”杨氏气得手足冰凉,若不是顾及这里全是人,都恨不得挽起袖子自己动手。
虽然不能在外面动手,可是越想越气的杨氏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转身朝着府中大步行去。
一干许府家丁赶紧手忙脚乱地拿水往那院墙上的字迹上泼下去,抄起拖把和大刷子开始用力。
没几下的功夫,一干正在清洗院墙的许府家丁全都变了脸色掩鼻而逃。
“哇,好臭啊,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好像是屎,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