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窃窃私语声,等到他的目光扫过去时,所有人都胆寒若栗地闭上了嘴。
渊盖苏文收回了目光,看向鸭绿水西岸沉声道。
“道使乙畀留,于国有大功,即日起,受官为郁折(高句丽二等高官)。”
“传令,命所有城池,加固城防,不计一切代价,务必要让我高句丽所有的城池城墙至少加厚一倍……”
随着渊盖苏文一个个的命令下达,一干高句丽文武纷纷领命而去。
而渊盖苏文又愣愣地呆立了半天之后,这才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履,朝着座骑走了过去……
马周与李靖二人晃晃悠悠地朝着那辽东城而去,说实话,李靖原本不乐意前往辽东城的。
毕竟自己是长辈,当爹的,怎么可能主动去见那个一熘达出去,就一年半载不着家的孽障。
只不过考虑到自己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前往辽东城。
主要还是陛下的担心,李靖也觉得颇有道理,所以很是痛快地与那马周一同率军前往。
因为队伍里边押送着三千战俘,所以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足足四日光景这才赶到了那辽东城近郊。
早就收到了消息的程三郎与那李德奖屁颠颠地蹿到了离城十里之地相迎。
“德奖兄,你紧张什么?”
程处弼正在远眺前方,却发现身边的李德奖磨皮擦痒没个正形,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有紧张吗?”李德奖下意识地反驳道。
“小弟我也觉得德奖兄你有点紧张,不会是怕挨你爹揍吧?”
秦怀道这位年轻人歪头看了过来。
听得此言,三十出头的李德奖心中一梗,正要开口。
那秦怀道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至于吧?这又不是在洛阳,而且还有我等在旁边看热闹,你爹若真揍你,那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一旁的房俊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多大点事,咱们这帮子弟兄,又有谁没被爹揍过?”
“对对对……前些日子我爹恼了还踹了我一脚。”
秦怀道一脸很平静地述说着自己被爹踹的黑历史。
语气与神态之平和,就仿佛像是他是在描述自己今天早上吃的早餐是一大杯羊奶加上鸡蛋面一般。
“不过没想到,看起来从来不跟人红脸的房相居然也会揍人。”
“呵呵……那只是在外人跟前罢了……”
房俊抬起了脑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看得程三郎兴灾乐祸嘿嘿连声。
“……”好歹也已经三十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