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你的手同我爹一样大。”
莫名地沈云亭心里一酸,似有某种尖锐物正试图刺入他的心口。
温潭不道:“您若是有孩子,定是好父亲。”
“我有过。”沈云亭眼睫不停地颤,“我曾经有过一孩子。”
“可我没机会抱他。”
失去孩子的父亲紧抱着没了父亲的孩童,顷刻间沈云亭手背上满是掉落的水渍。
往后他也不会有孩子,放妻书已给,算算时辰她该看见那封放妻书了,往后他的夫人会同别人子孙满堂。
窗外夜『色』深沉,他心沉沉,漫漫人生,想寻一地归处,到头来却现无家可归。怎样都无法得一圆满。
温潭默默地侧过脸去。
漫长的夜过去,从窗边得见一处曙光。沈云亭熬过了在白城的第一夜。
他的身愈不成了,连抬起臂膀都觉得沉重,可他不能倒下。
他在头上添了一条抹额遮住了时疫留下的红印,苍白的脸上挂了条素白抹额,更显人气『色』憔悴。
他交温潭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如若城中众人知晓他也得了病,好不容易稳下的局面又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城内笼罩着阴霾,捕头张又急匆匆地跑来医馆找沈云亭,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道:“沈相,城外、城外……”
沈云亭起身看向他:“慢慢,城外如了?”
捕头张慢慢缓了口气道:“夫人、夫人回来了。”
“她要您给她开门。”
沈云亭眉眼颤了颤,顿了好一会儿,对他道:“你告诉她开不了,请她回去。”
捕头张道:“我提了,可夫人她不肯。她、她还骂您……”
沈云亭垂下眉一笑:“她骂了什么?”
捕头张难地回道:“她骂您……骂您混蛋。”
温潭拧眉:“这、这该怎么办?”
沈云亭垂头:“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温潭摇摇头,塞给沈云亭一根拐杖。
捕头张惊疑道:“沈相这是怎么了?路还要拐杖?”
温潭顿了顿,编道:“昨夜不心峤脚了。”
沈云亭缓缓到城门前,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城楼上去,越往上风就吹得越烈,每一步都在想该怎么将嘉禾赶。
终于到了城门上,城门上烈风呼啸,风沙席卷而来,打得脸生疼。
“沈云亭,混蛋!”他忽听见城门外嘉禾喊了一声,声音里饱含着怒气和埋怨。
沈云亭平和着与气,朝嘉禾笑了声:“夫人。”
“你还有脸喊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