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睁大了眼,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便能坐上丞相之位绝非徒有虚名,谋略、胆识、人心他『摸』得一清二楚。
“岳父。”沈云亭唤了他一声。
永宁侯回过神来应了声:“在。”
“另外还有件。”沈云亭道,“劳你派一队信得过的精锐日夜守在军营前,切勿让军中时疫泛滥的消息传到突厥亲王耳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永宁侯道:“好,我立刻派人。”
粗略谋划了一番,沈云亭交代完要交代的,转身离营。
永宁侯忽叫住他,唤了他的字:“谦。”
“还有何?”沈云亭回头。
永宁侯顿了片刻,道:“我们禾心单纯,你可千万别欺负她。”
沈云亭忽笑了极轻地应了声:“嗯,让她欺负我。”
军中患时疫的将士众多,嘉禾投入医帐中一忙就是一整日,待夜里才有时辰休息。
她卸下身上沾满『药』汁和血的围裙,摘下面罩,跑去不远处静谧的水沟边上清洗了一番和脸。
眼睫上渗着水珠,微一睁眼水光潋滟。
有人身后递了只水壶上前,道:“夫人辛苦。”
嘉禾瘪了瘪嘴道:“我了好多遍了,放妻书都给了别叫我夫人。且眼下军中危急,不是谈爱的时候。”
沈云亭应道:“我清楚。”
“所以……”他盯着嘉禾水光潋滟的眼睛,问,“如若这次我们能顺利度过难关,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同我圆满一回?”